照应着什么都方便,若是从内务府新挑进来的,就连皇后宫里这威仪就都得吓得多少个月都过不来这个劲儿,那便到帮不上如贵人的忙去了。”
叫吉嫔这么说着,莫说廿廿笑了,便是月桂和月桐几个都被一遭儿夸奖了,这便自然都跟着满面的笑。
如贵人静静听着,到了此处,便也含笑道,“吉嫔娘娘的主意,自然是极好的。只是皇后娘娘跟前的姑娘们,个个儿都是得力的,这便人人都担着一份差事。若拨过来给小妾使的话,岂不是让皇后娘娘一时舍手了去?小妾岂敢……”
廿廿
含笑摇头,“你倒不用担心这个,吉嫔说得对,我名下的官女子是最多的,便是暂时缺少了谁,也不至于出大纰漏,自然有人可以补上去。再说,咱们储秀宫里除了女子之外,还有那么些个妇差妈妈们呢,她们也能帮衬上许多,我总归不缺人使。”
如贵人听到如此,便也赶忙蹲礼,“既如此,小妾便要谢皇后娘娘的大恩了……”
廿廿略作思忖,抬眸看看门槛外候命的几个二等女子,心中便也有了人选。她含笑召唤,“月柳,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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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皇后主子如此召唤,这门内门外的官女子们心下便都明白了。
皇后主子这是要将月柳指给如贵人使呢。
众人都悄然望住月柳去。
月柳先是怔了怔,却不敢迟疑,赶忙垂下头,紧着步子迈进门槛来,扬声答应着,“奴才在。不知皇后主子有何吩咐?”
廿廿眸光轻转,从月柳面上,再掠过了月桐的面上去。
廿廿含笑半垂眼帘,柔声含笑道,“月柳,从今儿起,你暂且补了月桐的差事,到我身边儿来伺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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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的语声并不高,却宛若一个炸雷般扎响在众人耳畔,尤其是月桐和月柳几人全都震惊得半天回不过神儿来。
廿廿却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淡然含笑吩咐道,“月桐,你是我身边儿伺候的头等女子。若论持重得用,月柳是没法儿跟你比的。我既要拨人给如贵人使,那自然要挑好的、妥当的才行,故此我在你和月柳之间衡量的话,我自然选你,而叫月柳留下。”
这一会便换月桐如之前月柳一般地愣住,而月柳已然喜不自禁,恨不能跪倒谢恩了去。
两人之间的情形差异,廿廿依旧如全然没看见一般,依旧含笑柔声吩咐,“月桐,还杵着做什么?快去给你新主儿请安。从今儿起啊,你就暂且是你如贵人主子的人了。”
月桐强忍难过,不敢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露出什么来,只好垂首上前去给如贵人请安。
如贵人连忙自己亲自站起身来,不等月桐蹲礼下去,已是伸手给扶住,“好姑娘,我可不敢受你的礼。你虽说是官女子的身份,可是宫中谁不知道你是皇后娘娘跟前的得力的去呢?”
“能得你到我身边儿,那自是我的福分,是皇后娘娘的恩典,也自是我腹中皇嗣带来的荣幸……我可不敢将你当成使令女子去。我就只当你是我的远房表姐去了!”
廿廿含笑听着,心下知道如贵人的小
心翼翼。
廿廿自己是如贵人的远房堂姐,如贵人想抬举月桐,便小心地说了“远房表姐”去。表亲是外亲,堂亲才是内亲,如贵人这个用词的区别,便是将亲疏远近给区隔开来,既抬举了月桐,又不得罪了廿廿这位皇后去。
如贵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