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后疼惜星楼,又何尝不是皇后在意二阿哥这第一个孩子去?故此不管旁人如何猜度皇后此时的心情,可是皇后却已经经由这样一番安排,表现出了十成的心意去。
此外,皇上也格外听出了廿廿话里的一个字眼儿,“二阿哥名下大格格”。
皇上便含笑吩咐,“二阿哥名下官女子辉发那拉氏遇喜有功,着为二阿哥名下大格格。”
皇子名下有多名格格,既都是格格,如果还需要分个高低的话,便用这样“大格格”、“二格格”、“小格格”等的名号来加以区分。这称呼自不同于旁人
家是以年纪区分的长女、次女之意。
从前绵宁对几位格格也没有过区分去,且毕竟格格赵氏还是孝淑皇后指过来的人,星楼又是好性儿,这便都宁愿凡事排在赵氏后头的。星楼自己不争的,廿廿却替她记着呢,这回便是廿廿亲自出言,替星楼先抢了个名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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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的筵宴散了,皇帝与廿廿手挽着手一起回养心殿去,夫妻两个没要辇轿,便这么手拉着手在长长的宫墙夹道里并肩步行着。
斜阳余晖,给朱红的宫墙染上了一片金,更显富丽堂皇。这些华丽的光,一起映照在皇帝的面上,将他的笑意勾勒得更加鲜明。
廿廿便也轻声笑了,“皇上这是想将今儿的欢喜多延长些儿,咱们这么一步一步地走回去,便仿佛这欢喜也能跟着一步一步地绵延着。”
皇帝偏首来看廿廿,眼底光芒闪烁,“是。爷盼这个孙儿,盼了这么多年。”
皇上子嗣少,如今只有这么三位皇子,与先帝爷比起来那简直一个零头儿都比不上。便因此,皇上在许多宗室大臣的嘴里更是落下了话把儿去。
可是皇上国务繁忙,他原本就不把心思放在后宫这边儿,故此自己的子嗣实难再多;故此皇上便盼望着这个难题由自己的儿子们来打破——儿子不多,不过倘若孙儿多的话,那也一样瓜瓞绵延了不是?
偏二阿哥也是个“古怪”的,竟在子嗣之事上与皇上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成婚这么多年,压根儿从无所出。偏绵恺和绵忻还都小,这些年皇上也没法儿在这事儿上指望这两个小儿子,故此这些年来皇上盼这个喜信儿,当真可说是望眼欲穿了。
皇上的心情,廿廿如何不知?故此这时候皇上高兴,她也是跟着一起高兴的。
皇帝攥着廿廿的手摇了摇,“……知道么,爷方才私下里问了太医,听着他们的意思,这一胎极有可能是个男胎!”
廿廿都吃了一惊,“啊?这么早就能摸出男脉来了?不是刚坐下的胎么?”
皇帝眨眼笑笑,“不是,爷听着太医的意思,应该已是有百日了。”
廿廿定定地愣了一下儿,随即垂眸轻笑,却不出声了。
皇帝赶紧问,“自己偷着乐什么呢,竟不让爷知道?”
廿廿轻叹一声道,“原来都这么久了呀……看来二阿哥就是想等今儿皇上万寿,才特地要给皇上一个大惊喜。二阿哥有心了。”
皇帝眉尖微微挑了挑,唇角的笑意微微淡了些,缓缓道,“……他说
他与那官女子都是头一回,原本也是全无经验,故此知道得也晚。再者,这么算起来的话,这孩子坐胎该是七月左右,这便是他八月入哨行围之前。”
“想他八月出京,九月这才回来,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