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替他出头,为了给他长脸去,可是皇上却回头只下旨申饬二哥你,只罚了二哥你的三个月俸禄……而人家呢,不是毛儿都没碰着?”
“咱们家啊,虽说是亲王家,可是终归咱们家已经是远支远派了,跟皇上之间隔着远了。更何况,皇上如今看重的只是亲王老四,咱们两个都是庶子,算得什么呢。哪儿比得上人家,人家虽说是破落户儿的出身,可如今却是当朝国舅爷啊!亲小舅子和咱们这一家子远亲摆在面前,你说皇上会更护着谁去?”
禧恩蹙眉,低下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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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
禧恩与和世泰两人是共同处于漩涡中心,可是和世泰的转变,已经将情势扭转了过来;偏禧恩还留在原地,不肯转圜。
这便叫两人在同僚们眼中有了不同去,渐渐地便起了些闲言碎语去。
这日禧恩进宫来得早,还不到上班的时辰,他在经过卫所值房的时候儿,便听得里头有人在闲聊。
“……也不知道他这是高傲的什么劲儿!人家和世泰都能放下了身段儿来,跟咱们主动重修旧好,他倒好,还镇日甩个怨妇脸,这是还觉着咱们同僚里有人将他讨好和世泰的事儿给捅出去呢吧?”
另外一人也是冷笑道,“他倒清高!可他不想想,他以睿王家一个庶出阿哥的身份,是怎么走到今天的?还不是因为人家皇后娘娘的小妹嫁进了他们睿王家去,而睿亲王如今年纪又小,故此皇后娘娘才抬举了他去!”
“若没有皇后娘娘,他又能是个什么?这满京城里头,腰上扎着黄带子的闲散宗室多了去了,他哪儿来的那么大的造化就一定能得了皇上的重用去?他可不是得上赶着讨好皇后娘娘么?他像一条狗似的跟在和世泰P股后头转的样儿,还不是摆得明明白白儿的!”
禧恩狠狠一怔,脚步倏然停住。
他抬眸紧盯住那扇门,双眼冒火,恨不能就这样冲进去,找那两个人理论个清楚!
他是受了皇后娘娘的恩典,才有了今天;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也得是他自己先有这个本事才行!若是不得用的人,皇后娘娘哪儿会给机会!
正在他怒不可遏之时,一只手无声地搭在他的肩上,有人在他耳畔轻轻呼唤了一声,“禧恩。”
禧恩猛然一震,之前竟然全然没察觉有人走近他来,他赶忙回头,这便又是一惊,急忙问安,“……二阿哥。”
来人正是二皇子绵宁。
绵宁含笑点点头,“我正好有事来找你。若你得空,咱们去你值房里说话儿吧。今儿早,天还没亮呢,站在这院子里风大,有点儿冷。”
禧恩便压下了心内的恼怒来,赶忙躬身将绵宁向他的值房里请。
绵宁坐下了,一边儿伸手烤火,一边儿不慌不忙地打量禧恩,也不着急说话儿。
禧恩心下有些发毛,便赶紧拱手问,“不知二阿哥这么早来找我,有何差遣?”
绵宁这才笑笑,不慌不忙道,“也没什么大事儿,这不是冬至节就要到了么。十一月初一,我汗阿玛要去南郊斋宫,吩咐我当日要祭我皇额娘的陵寝,故此需要跟你提前招呼一声,安排
好车驾。”
禧恩身为銮仪使,这个是职分所在,这便心下也松了口气,赶忙道:“回二阿哥,已是都安排妥当了,请皇上和二阿哥放心。”
绵宁含笑点头,“既然是你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