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走了。
当废黜太子的诏书送到跟前时,容骊只是扫了一眼,看到诏书上的日期时,她冷笑。
当老子的上赶着杀儿子……
虎毒还不食子呢!这盛明彰可真不是个东西!
诏书被她随手丢进了床边备放弃用之物的筒里。
“娘娘,您……”老嬷嬷上前。
“困了,熄蜡烛吧。”容骊呼出一口浊气,闭上了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是!”
老嬷嬷贴心地为容骊放下了床帐,点上了安神助眠的熏香后方才盖上烛帽儿,悄悄出去了。
房中无人,闭着眼的容骊眼角淌下了几滴清泪。
沐棠说,虽然过程曲折,但结果不错。
她在这宫城里困了数十年,为一国之后,为二子之母,她享受不了一刻自由。
待盛澈登基,她便收拾东西回凉州养老去。
在宽阔的草原上,没有勾心斗角只有自由与自己的一对儿女……
再忍一段时间,事成之后便有无尽自由!
——
四月十八,盛湛与容鸢携三千河州精兵、三万河州兵卒悄悄渡过黄河。
四月正是风和日丽的时节,黄河河面平缓,鲜有风,少起浪。
渡过黄河,便是京畿。
从山林里的营帐走出,盛湛站在山崖便观望黄河。
他来来去去数回,也见过了一年四季的黄河,黄河的平静、狂怒,他都悉数记下。
壮阔黄河滔滔不绝,乃是华夏的母亲河,在疆土上奔腾成千上万年,据懂些天文地理的大儒说黄河发源于青州的巴颜喀拉山上的一个极小的小泉眼。
听到这话时,盛湛觉得横贯千万里的黄河比无边无际的凉州大草原更让他觉得震撼。
如此多姿辉煌的黄河他愿意奉献一生去尽力守护,也希望盛澈能够坐拥这天下,仁善为君。
“嘿,殿下,你怎么不睡呢?咱们傍晚还要出发去京畿呢!”睡得迷迷糊糊的成安钻出营帐撒尿。
打仗久了,盛湛对成安站他边上撒尿的事情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