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怕是不锈钢做的。
他先头命苦遭雷劈,好不容易捡回条命,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如今丹心破损,法力全无,这会儿是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办?
别是真的要下油锅啊!
他是造了什么孽?
而且这兄弟手也抖得太厉害了,别是捅来捅去没把他捅死,让他白疼一遭啊!
白子慕害怕得毛都炸了,心噗通噗通的乱跳。
蒋小一一手揪住白子慕的脖子,一手提着刀就要捅下去,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喊。
“大哥,我回来了。”
蒋大牛抱着蒋小二从院门口进来,蒋小二手上还挂着一个盘大的小篮子,里头放着些针线。
他身子不好,没能像蒋小三一样可以到处跑,寻常多是呆在家里,或者去他堂奶奶家,跟着他堂奶奶学些针线。
这些都是姑娘哥儿的活,他是个小汉子,学这些多少是有些‘不像话’,传出去也不好听,他堂奶奶原是不愿教,可一想蒋父是个汉子,针线活是半点不会,蒋小一……指望他缝衣服,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蒋小二身子不好,重活干不了,但能给家里人缝补些衣物,做些力所能及的轻活儿,也是好的。
蒋小二倒也学得认真,给家里人缝过几次衣裳,虽然缝得还不如不缝,但跟着他堂奶奶学了一年,拿针缝补时那姿势是有模有样的,瞧着很像那么一回事儿。
今儿回来,路上碰上他堂哥蒋大牛,蒋大牛见他小小个,矮不楞登,走路跟蜗牛爬似的,那速度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走了半天好像还在原地转悠,他眼睁睁的看着村里腿脚不便的老爷子拄着拐杖从他跟旁超了过去,于是便抱着他回来,顺道的送银子。
这会儿还是农忙,蒋父去了隔壁村,帮李家的搓玉米。
李家算是富户人家,家里三十来亩地,每年秋收压根就忙不过来,多是雇人,这搓玉米就是把玉米粒从玉米棒上搓下来,用不上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