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去,要爬上碗柜找自己的小木碗来自己吃饭。几次也够不着上面,自己急得都快要哭起来。
“要什么要,跟我这吃两口就可以了。”仰亚突然大声地对儿子小亚略吼了起来。
“哇!”
从来没被阿爸吼过的小亚略,今天高高兴兴地等到阿爸回来的小亚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就被阿爸一声大吼,只慌得他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了碗柜前哭了起来。
同时,阿爸和务妮也惊讶地看着仰亚。
今天,从仰亚一开门进来,阿爸和务妮就看出今天回来的仰亚与以前
不同,可是,没有想到,就这么一点小事,仰亚竟然对从来没有吼过的儿子这样大声地吼了起来。
务妮看了看阿爸,没有出声,走过去把哭着的小亚略抱了起来。一边哄着一边走出了屋外。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看把小亚略吓得。”
仰亚没有说话,低着头继续扒着碗里的饭,可是阿爸这样一问,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已经来到了自己的眼眶边。
“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别对小孩这么高声大气地吼,这样他会更加地不敢跟你接近了。”
仰亚的眼泪已经滴到了自己的碗里,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
“阿爸,我从小就没有偷过任何人的东西,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怀疑我。”
“啊?小偷?怎么回事?”
仰亚一边抽泣着一边吃饭,一边把这久在学校里发生的事告诉了阿爸。
“哎呀,我以为多大的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总有一天,会有个水落石出的。你没有做过,你担心什么。”
“可是,学校里那么多双眼睛,每一天都在看着我,我连走进学校都抬不起头来。”
“你没有做过,你怕什么,他们要看,就让他们看呗,只要在你自己的心里没事,就让他们看。身子正了,还怕他影子是斜的?”
从发生这件事以来,仰亚没有哭过,他也不可能在外人面前哭出来,哪怕是一个人呆在学校的寝室里,仰亚也就像今天阿爸说的,只要自己的身子是正的,就不怕他影子是斜的。今天能在阿爸面前把这些话说出来,仰亚的心情好多了。毕竟亲人就是亲人,在亲人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也很正常。
走出门去的务妮和小亚略,停下哭声后,小亚略并没有因为第一次被阿爸吼了就不想阿爸。停了哭声以后,他又指着屋里:
“阿爸,阿爸!”
务妮又把他抱了进来,刚好也听到了仰亚跟阿爸说的事。
小亚略一进家,就从阿妈的怀里挣脱下来,又扒到了仰亚身边。
“阿、阿爸,你、你哭、哭了,小亚略、乖,不、不惹阿爸生、生气。”
仰亚又一把把儿子小亚略搂了过来,眼泪又开始流了出来。
晚上,单独在房间里时,务妮又问起仰亚这事,仰亚又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务妮一次。
“他们怎么要怀疑你?”
“可是那天确实是我一个人在学校值班,然后晚上我也真的跑去跟原来宣传队的老李头喝酒去
了。其实工作上我也有失误。”
“可是,工作失误是工作失误,这小偷可不是想安到谁的头上就安到谁的头上的。你不在乎,我和儿子以后还在乎呢。”
又过了一会,仰亚才又把自己是老师的事也告诉了务妮。
“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说,阿爸也还不知道吗?”
“唉!现在,各个学校都取消了民办老师,我能怎么样,学校又能怎么样?”
“你看你这过的什么日子!”
虽然务妮是在埋怨,可是,仰亚能把自己这么久来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仰亚的心里好受多了。
第二天,仰亚还是正常地回到学校,面对那些目光,仰亚没有以前那么的害怕了。
时间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可是,派出所还是没能给予仰亚和学校一个好的解释,仰亚也只有这样一直地等着。好在,学校也没有限制仰亚的自由。仰亚时不时地在校园里转转,在自己原来工作范围之内的事,仰亚不自然地就顺手也做了一些,也没有谁反对仰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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