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单纯怕成为冷场的那个人。
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怕成为社恐,才努力让自己成为社牛。
心疼氐牢一秒……
下一秒,张存道端起茶杯继续喝茶,拿起一块玉髓脑看了起来。
新生的玉髓脑是白板一个,没有任何知识储存。它需要安装到一个傀儡之上,让傀儡自己慢慢学习。这就和婴儿一样,最开始都是吸收外界信息,模仿别人学习。
而玉髓脑之所以能这么强,就是因为它永不衰败,并不会像人类一样大脑老化。而且它记忆无限,可以存储下无限量的信息,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它能一辈子都在学习。
其实看到这玩意,张存道脑中就想起黄芽观中的那个恐怖造物……或许那恐怖造物的核心,就是一枚玉髓脑。
想着想着,自己就有点担心,家里的那颗玉髓脑,也不会变坏吧……
就在张存道胡思乱想的时候,城市另一边的彩稚观中,几个弟子正在小声议论。
“袁师兄也不见了……”
“昨天还看见他的,一个晚上的功夫,就不见了……”
“听说昨天他被叫到师尊的大殿了……”
“这……难道是师尊……”
“可不敢乱说,他从师尊殿中出来还是好好的……”
“袁师兄平常就有些手脚不干净,是不是被师尊发现,给赶走了?”
“……可能性不大……”
几个弟子躲在偏殿后面,小声的窃窃私语。他们的目光时不时看向大殿方向,在目光深处,都有几分恐惧。
终于,一个弟子咬了咬牙,说:“不管了,我请假回家算了!”
其他弟子一听,当即就摇摇头说:“不可能,师尊不会同意的。当初说好的,没有师尊允许,不得出观。”
“但是总比待在这里,看着师兄们一个个消失要强吧。不管了,今晚我就偷偷下去,你们有谁一起吗?”这弟子继续说。
其他人都沉默不语,他们脸上有些意动,但是眼神深处却是深深的忌惮。
入夜,彩稚观一片安静。只有大殿中火光通明,那是洞言真人在悟道。
如今这大殿已经是弟子们心中的禁地,没有事情,他们是不会靠近这地方。好在如今洞言真人也很少召唤弟子。
在这黑暗中,一个身影偷偷从房中出来。他四下看了看,悄悄的来到围墙边。他不敢走正门,只能来到围墙边翻墙而过。
这一丈多高的围墙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这围墙只能防君子,不能防他们这种小人。对于修士而言,一丈的围墙和没有围墙差不多。
他心怀忐忑,来到围墙边后又看了看,然后咬了咬牙,翻身从围墙上逃走。
落地之后,这个人一阵奔跑,瞬间就跑出一里地,远处的道观都变得渺小起来。
他心中一松,看来也不是很难嘛。想当初他花了大代价才进入的彩稚观,本以为跟着这个师承圣地宗门的师尊,将来会有一个好前程。
但是这些年过去,除了一份不算真经的经文,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倒是洞言真人一天鼓吹他的人脉,说他下次一定能进入九彩霞宗。
也就是被这个念想吊着,他才坚持下来,每天给师傅做牛做马,还贡献财物,不就是等待师傅进入九彩霞宗,然后他们跟着一起鸡犬升天嘛。
只是他们这些鸡犬没有升天,这鸡犬就消失了不少。这可真的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点痕迹都没有!这怎么能不然他害怕。
修行修行,命都没了,还修个屁!
他一边想着,一边向着家中走去,回到家后,他稍作准备也要逃走。去其他福地吧,这里是不能呆了!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忽然出现一个人影,就这样直勾勾的站在他的面前。
“是谁?!”这人心中一惊,当即喝问道。
那人影缓缓回头,冰冷的眸子看着这人。
“是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不回观?我们以为你遭遇不测……”这人看清来者,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当即连环发问。
这个人,赫然就是消失良久的郭珍。
不过此时的郭珍有些奇怪,他的身体看起来有几分虚幻,身体包裹在一层水光之中。他的皮肤发蓝,脸色也僵硬无比。
然后郭珍缓缓的说:“师傅说的没错,你们这些贱种,都是想要背叛他的!你们都该死!”
他的话音落下,身形却是一晃,一阵冰凉的水意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