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都西敏傻眼了。
她虽然很想将司徒家的人,统统置于死地,为都家十二条人命报仇。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她唯一不想伤害,不忍伤害的人,就是司徒轩宇。
他这个人,心高气傲,我行我素,如果真的入赘端木家,必定会生不如死。
所以,她自责地垂下头,甚至不敢碰触他的目光。
“西敏,司徒家有今天的下场,都是先前种下的恶果。我不会怪妳,妳也千万别怪自己。”
他天使一般的脸,独孤又哀伤,像一片不知何去何从的枯叶:“我只是希望,妳伤害别人的时候,不会伤害了自己。”
到最后,他都是顾忌她的感觉,多于他自己的悲剧。
这让她鼻子一酸:“轩宇大哥,如果我们现在一起远走高飞,还来得及吗?”
或许,她应该一早接受他的建议,逃离这个是非扰攘的L市。
她一早知道,他们二人之间隔着都家跟司徒家的重重恩怨,极难走在一起。
可是,他忽然说他要婚,让她顿然措手不及。
她从没想过,失去他的痛,比刀割,火烤,油炸,更痛不欲生!
“来不及了!我怎么都是司徒家的人,不能眼睁睁看着司徒家倒下。”
原本,他想对和端木家联婚的事情,置身事外。
可是,当他知道这回司徒集团已经苟延残喘,不堪一击的时候,忽然觉得无比难过。
司徒家倒下,就是他倒下。
他是司徒家的一部分,所以就算牺牲自己,也要为家族出力。
“轩宇大哥!不要丢下我!”
不知哪来的勇气,西敏从后面抱着他,想感觉他身上温泉般的温暖。
可是,今天他的身体,竟然冰冰凉凉,完全没有平日的炽热。
或许,一个人心凉的时候,体温也会变得寒凉。
“西敏,我要走了。妳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独孤魔,荼毒妳的心灵。”
他很担心独孤魔那个魔鬼,有天会深深伤害他。
接着,他像一个大哥哥,轻柔拨弄她额前的刘海:“记着。在我心里,无论妳做了什么,永远都是那个可爱的小精灵。”
她不住哭了。
她从没想过到,那个将司徒轩宇带上婚姻坟墓的坏人,竟然是她自己!!!
作为一个汗巾专业户,他掏出了雪白芬芳的手帕,为她拭泪:“以后,妳要自己带手帕或汗巾出门,还要学会长大。”
“不要!如果长大以后会失去你,那我希望永远都逗留在童年的秋千上。”
她跺脚,哭得稀里哗啦。
~~
月落西山,夕阳似乎已经爬到山峦的尽头。
都西敏垂头丧气地回到魔堡。
一进门,她就看见独孤魔悠闲地在客厅一边吃榴莲一边嗑瓜子。
“魔少,你可以将司徒家的股份,还百分之八给他们吗?”
都西敏走到他的跟前,苦苦哀求他。
如果,司徒家不缺这些股票,那司徒轩宇应该就不必入赘端木家。
“怎么?妳又玩心软吗?本魔少一早跟妳说了,报仇不是玩泥沙,想玩就玩,不想玩就跑掉。”
他的脸色冷峻,眼神更如冰天雪地。
“求你……好吗?”
她双手合十,虔诚地哀求。
“我知道了,妳是为了司徒轩宇即将入赘端木家的事情而痛苦对吧?”
眼前,她红肿得像蜜桃的眼睛,忧愁的神情,就像失恋一样。
她没有回答,表示默认。
“哼哼,司徒轩宇到底那点好呢?”
在独孤魔的眼里,根本看不见司徒轩宇的半点好处。
“他太柔弱,太优柔寡断,太不男子汉,太没担当,就像个不成材的富二代。”
都西敏马上辩驳:“胡说,他那点都好,而且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看来,妳近视不浅。这样吧,本魔少明天带妳去配一副好的眼镜。”
他兜个圈子讥笑她爱得盲目,爱得不知所谓。
她反唇相讥:“那你说说,爱德琳又有什么好?如果我需要配眼镜,那你不也一样吗?”
独孤魔可以随意侮辱她,可就是不许司徒轩宇半句坏话。
“本魔少说了,爱德琳不是妳该随口说出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