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这样。马术老师说,妳现在的骑术大有长进。那从明天开始,妳一个星期五堂的马术课,只剩下一堂就好。其他时间,就让邹管家请老师来教妳打毛衣,泡咖啡,缝制,烧饭等等好了。”
是啊,独孤魔这下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多杀多天真。
他竟然训练喜欢的女孩子马术,武术,射击这些男儿家的活动。
哎,她就算想送,大概也只能送他一个下马威,一拳一脚,抑或万箭穿心……
女孩子懂得这些越多,武力也越强,那男人也就越累。
当她已经足够的能力自我保护,那男人就只能打酱油,而没有英雄救美的机会了。
“喂,我不喜欢学这些女儿家的东西。我就是女汉子,喜欢骑马射击!”
没想到,都西敏不懂得女生该学的技巧和家务事,又不愿意认真学习。
哎,这真是无药可救,无可救药。
“哼,妳一点女人该会的都不学,小心嫁不出去。”
除了他,他真想不到有谁会娶这样的女汉子。
“嘿魔少,你已经示范给我看了。就算敏儿的毛衣打得那么好,咖啡泡那么好;就算小若的领带做那么出色,也还是得不到你的青睐?”
都西敏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嘿嘿,她真是冰雪聪明,一早看破看透。
喜欢你的人,即使你什么都不做,他还是照样喜欢。
而不喜欢你的人,无论你做什么,他还是照样不喜欢你。
她原本就是什么都不会,可是司徒轩宇也还不是包容她的所有,爱得死心塌地。
想起司徒轩宇,她猛然觉得一阵揪心。
好痛……心被搅着,割着,烧着……
他在那里了?
他还好吗?
他被司徒家逼婚了吗?
“哼,本魔少不管,妳乖乖去上那些课就好。”
他必须及早改变她,让她变得温柔一点,像个女人一点。
否则,以后吃苦的,很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喂——这跟复仇有什么关系?”
她插腰。
那个“喂”字,她几乎是打从喉咙吼出来,真心粗鲁,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妳赶快去上毛衣课,随便编织一样东西。本魔少想要给慕容锐挖一个小小的陷阱。”
说毕,独孤魔神秘一笑,好像绽放在黑暗中的曼珠沙华。
她立刻撅嘴:“那还不容易?直接用丁敏儿的毛衣就行了。”
“丁敏儿编织得太好,一看就知道不是妳弄的。”
他说出来的东西,就无论如何不准备改变了。
“哼!”
结果,都西敏上第一天被迫上毛衣课的时候,就想升白旗投降。
那些毛线,怎么老是黏在一起,纠缠不清?
那些花式,怎么那么艰难,让她老是记不清楚。
她的十根郁葱般的手指,硬如磐石,无法巧妙地应用。
她忽然觉得,这十根手指,仿佛都不属于她的一样。
“艾玛,妳是我教过最笨头笨脑的学生。”
编织课的老师,是个脾气不错的中年女人。
不过,这一堂一个小时半的课,可是她上过最辛苦的一堂课。
她差点被手忙脚乱,出错时大吼大叫的都西敏,搞疯了。
而独孤魔,却在自己的监视电脑前,全神贯注地看着都西敏上毛衣编织课的模样。
没想她灵动滚动打转的眼珠,看起来那么聪明;白皙灵活的十指,看起来那么灵巧,可实际干起活来,原来是那么地笨拙。
而当她知道自己犯错的时候,就会不住猛咬手指,眼睛无辜地干瞪着,而且酒窝空洞地深邃着,特像动画人物,够傻够白够甜。
嘎嘎嘎……嘎嘎嘎……
总之,她的模样,就是是笑死人不赔命!
其实,就是因为要命地喜欢她,所以每次看见她,其实他都会打从心底地微笑。
他想为她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烧饭,打毛衣,做领带或叫外卖。
而是,他想帮她打倒司徒家,拔出她心中的那根仇恨硬刺。
她虽然还是经常微笑,但是酒窝里总泛着悲伤的倒影。
他想送给她的,是真心真意的微笑。
恩,他就抱着那种那种妳若安好,就是天晴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