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上会更好用力。
“还好……”林路还没说两个字,严执舟就趁着他分心之际,完成了一个大动作:“啊……”
骨骼的脆响在休息室里回荡。
“……”林路保持着一个懵逼定格的表情,一动不敢动,怕自己的腰断了。
严执舟从他上方下去,拿了一张纸巾递给他:“可以了,你可以动,没事。”
“呜……”林路不敢置信,缓缓抬手接过纸巾,擦了擦自己狼狈四溢的泪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试探地动了动身体,然后惊喜地发现,好像真的不痛,甚至连之前的症状也没了。
林路有点佩服地看了眼严执舟,这是什么原理?
严执舟背对着他,准备针灸的工具,完事回头说了句:“脱掉上衣,趴着,我要扎你的背。”
林路才反应过来,还有科目三没做,这是他最害怕的一个,那银针看着就可怕,他怂怂地又问:“痛吗?”
严执舟:“不痛,没什么感觉。”
说着,随意在自己手背上扎了一针。
林路看得一哆嗦,这么随意的吗?
感觉林路还是害怕,严执舟又扎了自己一针,拿到对方面前晃了晃:“不痛,也不会出血。”
林路认真端详一下,还真是。
他心里的恐惧减少了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而已,脱衣服的动作还是很慢,最后视死如归地趴下。
“有这么怕吗?”床侧的高挑身影问。
床上的人抿嘴。
严执舟拿起薄被,盖住林路的腰部以下,视线在对方背上一扫而过。
之前他给林路正骨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很瘦,腰不堪一握,如今直观地看见这副骨感单薄的背,白花花的,晃得他略微心浮气躁。
严执舟回到工具架前,拧了一条热毛巾,先把林路背上的薄汗擦了擦,然后取针,走到床畔静气凝神,弯腰开始下针。
平时严执舟扎别人,心里没什么想法,也不会担心对方痛不痛,因为这点小感觉,小孩子都受得了。
但银针扎在林路的背上,他下意识地提着心。
“痛吗?”询问的声音近在咫尺。
由于林路看见后面的情况,其他的感官就变得更敏感,这一声问得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唾弃自己,就算严医生的声音的确很好听,也不至于。
“还行。”林路嗓音微哑。
“嗯。”严执舟之后没再说话,直到全部针扎完,他说:“你在这里趴半个小时,我先出去一下。”
林路:“嗯。”
然后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当屋里只剩下自己的时候,他情不自禁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严医生没有那种旖旎的想法,但每一次对方靠近,总会让林路心跳加快。
对方出去后,林路昏昏欲睡。
剩下的半个小时,他都在睡觉,他最近赶稿太累了。
严执舟出去了十五分钟,回来发现床上的人睡着了,就轻轻坐在旁边守着,以免林路睡着了乱翻身,压到背上的针。
趴着睡觉的林路,脸朝外面,手掌枕在脑袋下边,睫毛长长的,在眼下的皮肤投出一道阴影。
他睡着的样子比清醒的时候更显得年纪小,充满孩子气。
平坦的眉间看起来似乎无忧无虑。
严执舟不是没见过好看的人,说实话他的每个相亲对象都长得很好看,但就是缺少一点亲近感。
每当严执舟开始想象和他们中的任意一位一起生活,心里就会排斥,那不是他要的感觉。
林路的样子也并没有给严执舟太惊艳的感觉,但至少看上去很舒服,想象以后一起搭伙过日子,他也并不反感。
像现在这样细心地对待对方,为对方开绿灯,他也做得到。
十五分钟过去,严执舟起身拔掉林路背上的银针,他在叫醒林路还是让对方继续之间犹豫了几秒,最后选择把人翻过来,如果醒了就起来,没醒继续睡。
严执舟的动作足够温柔,林路没有醒,于是严执舟给他盖上被子,让他继续睡。
离下班时间还早,严执舟安顿好林路后,出去继续工作。
小杨见他终于闲下来,赶紧给他安排工作:“严医生,准备一下,二十分钟后进手术室。”
严执舟问了下病人名字:“不是安排叶医生吗?”
小杨:“你有空当然是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