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为人处世,怎么都不会做绝的,不是因为他对他们母子存有多少感情,而是因为她姓娄,她身后站着的是娄家,是一众为他效命的将士兵马。
即便是上一次,他如此大发雷霆,恨不得拿刀剁了他们母子俩,还险些废了她的王妃之位以及慕澄的世子之位,但最终他们母子还是化险为夷,只因为慕欢不能放弃娄家的势力,也不能与娄家作对。
这个男人就算是为了他的野心欲望,也不会对她痛下杀手的,他也不敢。
娄昭卿望着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只见他一脸气急败坏,却又无奈只能隐忍不发的模样,心底涌上了一股快意,她的唇角扬起了一丝冷笑。
“你起开,当家主母如此徇私护短,成何体统!”慕欢将棍子立到地上,深沉道,“这孩子如此狂傲,不加收敛,屡教不改,不好好让他吃点苦头,他是要摔大跟头的!”
“这又岂是让他吃点苦头!你自己下手有多重自己不清楚吗?阿惠儿都被你打得爬不起来了!”
“娘,你起来,不需要为我求他,我不需要你们怜悯。”慕澄此时挣扎着撑起了身子,目光都凝聚不起来,看起来十分恍惚。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倔强!他是你父亲,你就不能跟他服个软吗?”娄昭卿此时又心痛又无奈,如今这又是什么父子?眼红得跟仇人一样。
慕澄不语,不知道是不想说话,还是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祖父,慕瑜求您,不要再打爹爹了!”慕瑜跑上前来,一把握住了慕欢手中的木棍,略显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勇气,此时祈求道,带着丝丝畏惧。
“你们,你们!”他气结。
“郎主,郎主,九郎君的气疾犯了!”一个家仆匆匆跑来,脸上吓得惨白。
“什么!”慕欢手中的棍子咣当一下落到了地上,“好端端的怎么犯了气疾?赶快去请太医啊!”
“已,已经派人去请了!”
慕欢担心慕湛的身体,此时也顾不得慕澄,转身长腿一迈,众人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祠堂。
娄昭卿让人把慕澄带回寝室养伤,心想慕澄也需要让太医看看伤势,转身又叫了一个家奴前去请太医,随后自己也赶快前往了九子的住处。
这一个个儿子,没有一个是让她省心的,总是让她担惊受怕。
连续好几日都没有慕澄的动静,慕君去宫里时,偶尔也会问起慕家那边是什么情况,萧子攸只是面色淡淡道没什么,说慕澄生病了,请了病假,这几天也都没有上朝。
好端端地怎么会生病呢?那男人,从小身体就壮的跟头牛似的,印象中他也不是会经常生病的人。
该不会……
她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起来,随便一想便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都不会如表面一般风平浪静,虽然怨不得她,但怎么都是因她而起。
“慕君,你怎么了?”萧子攸见她发呆,轻声问她。
“哦,没什么。”她将手中的书放回到书架上。
此时他们正在皇家藏书阁内,上一回借回去的书都看完了,于是她把书还了回来,顺便再挑选两本回去看。
“只是在思考要选哪本书看更好。”她看着眼前一排排的书籍,顿时感觉眼花缭乱,无从选择。
“不着急,慢慢选就好。”他闻言松了口气,见她困扰的模样,只觉得十分可爱,此时心情也舒畅起来,微笑道,“这藏书阁的书籍,你随时都可以拿回去看,随意些就好,也不用太过难以抉择。”
话虽这么说,但做起来也依旧很伤神啊!她很怀疑自己是有选择困难症。
终于把书选好,她抱着那三本书籍,心满意足道,“就它们吧!”
萧子攸搭眼瞧了瞧,只见最上面压着的那本书的名字,笑道,“慕君你很喜欢这本《桃源记》吗?我记得以前你就已经看过一遍了。”
“嗯,只是比较向往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而已。”她摸了摸后耳,面上有几分羞赫。
“是啊!桃花流水,阡陌人家,确实是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渴望而不可求的生活,书中描述的,乃是一处人人都会向往的人间乐土,而且在这乱世中尤为珍贵。”他有几分感慨,“我这一生最大的理想,便是结束这分裂割据的时代,一统天下,让百姓们都不再遭受战乱,人人都能享受一方净土。”
“你有这理想是很好的,相信你以后肯定可以做到。”慕君欣慰道,面上带笑,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有一种预感,觉得他肯定会成为一位伟大的帝王,即便他现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