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深深痕迹,再从唇齿间溢出伴着悲泣的决绝之语。
“臣自知配不上殿下,也知殿下亦不会垂怜于臣。臣本想着,只要能陪在殿下左右,能亲眼见殿下是喜是忧,也能为殿下分忧就已足够。”
他顿了顿,是在压抑言语中的哽咽,想尽力保持体面,“可臣实在控制不了这颗心,如果再见到殿下因臣而有不悦,而生忧虑,臣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他陡然挣开了萧照临的手,退出了萧照临的怀抱,撩袍俯跪于地,“故,臣恳求殿下能够怜惜臣一次,臣愿从今往后永远只为殿下的臣子,为殿下手中刀、掌中剑,为殿下分忧。”
“只盼,殿下不要追究臣从前轻浮冒犯之语,以全臣一个体面。”
随着他这一句话落,室内气氛霎时骤降,冷如凝冰。
而山风忽剧,林声飒飒竟如倾盆大雨,伴随着林间群鸟惊嘶,竟也有几分雷鸣之意。
有风终于钻过了窗棂缝隙,摇晃着本就不甚明亮的烛火,室内光线便明明灭灭,晦暗不定。
不知为何,谢不为心中陡生不安。
而在下一刻,像是应和他心中所想的那般,他忽然听到了萧照临的声音。
不闻喜怒。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