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方才说,起价为一百贯。”
谢不为稍有一惊,毕竟两百贯便足够在临阳城中购得一宅。
萧照临却不甚在意,只对谢不为道:“不必担心银钱,你从心去做便好。”
谢不为这才略定了心神,想了想,对那伙计道:“一百五十贯。”
伙计应声而出,片刻再回,“现出价最高为两百贯,不知公子可要追加?”
谢不为眉头一动,“二百一十贯。”
伙计去而又回,“那位公子出价两百二十贯。”
谢不为看了萧照临一眼,再道:“两百八十贯。”
伙计略有惊骇,正欲开口,但又什么都没说,便匆匆出去了。
须臾,再归则报,“那位公子愿意出三百贯。”
顿又再言,已是语有迟疑,“那位公子说,他与芸娘情投意合,还望公子成全。”
谢不为知晓,伙计口中的“那位公子”说话定不是如此客气,但这却恰恰达到了谢不为想要的目的。
他唇角一牵,状似轻佻,“银钱说话的地界,哪来的情意。”
“三百五十贯。”
伙计面有难色,脚步也有踟蹰,可终究还是出去传达了。
这回,伙计并没有迅速回来,但谢不为心中却更有了底。
果不其然,再有片刻之后,雅间外便响起了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另有伙计等人急声劝道:
“顾公子,顾公子,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啊。”
可那人的脚步并未停下,反倒高声一斥。
“哪来的不知名的东西,竟敢拦我?!”这便是在指桑骂槐了。
再冷嗤道:“什么银钱说话的地界,这里可是吴郡,是我顾家说话的地界,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掂量不清自己的斤两,也敢与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