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谢不为心神微晃,但在此刻,却下意识以面颊贴上了萧照临的心口。
如鼓的心跳声使得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便是连吐息都有些艰难,却尽力完整地说出了一句话: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一刹那,喧嚣的雨声自窗外无尽的夜色倾泻而来,潮意便如海浪将他们淹没、裹挟。
夜雨消歇,但萧照临却不肯离开。
他深邃的眉目被暖黄的烛光映照得格外温柔,目光更是缱绻地流连于谢不为潮红的面容之上,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卿卿,今晚就不出去了好不好。”
谢不为已是倦极乏极,便根本理解不了萧照临这句话的深意,只喘息道:“出去?”
萧照临喉头微动,将谢不为搂得更深,黏腻的水声便如灯花炸开。
谢不为灵台一颤,终于明白了萧照临的意思,第一反应便是推拒。
挣扎间,一滴清泪从泅红的眼尾滑落,“不不行,不要。”
萧照临低头吻去了那滴泪,再抵在谢不为的耳畔,轻声许诺道:“卿卿别怕,我保证,只是放在里面,不会动的”
谢不为盈泪的双眼微微睁开,长睫如同轻羽扫过了萧照临的眉宇,眸中水光微漾,清澈得宛若天真的稚子,“真的?”
萧照临见此光景,呼吸一滞,当即便想毁约,却又生生按捺住了,只克制地含住了谢不为的耳垂,聊以止渴,片刻后,再重重喘
() 息道:“真的。”
谢不为终于放松下来,虽这般并不怎么好受,却抵不过身心上的双重劳累,不消半刻,便沉沉睡了过去。
恍惚不过一瞬,一阵滚烫的震颤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
谢不为不由得下颌轻扬,双唇微张,泪水与涎水皆不受控制地淋漓落下,却又被尽数吞入另一人的口中。
像是被火舌燎过,烫得谢不为立刻清醒过来,便一下咬在了萧照临的肩颈,声音颤抖不已,“骗子!说好不动的。”
萧照临偏头吻了吻谢不为的额角,喘息甚剧,却犹在轻笑,“我可没有骗你。”
说罢,便探出大掌,一把扯开了帷帐,微亮的天光顿时洒入,给谢不为满是水光的面庞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釉色,便像是一块盖着红纱的白玉,美而靡丽。
萧照临又是一滞,但下一瞬,原本无风飘荡的帷帐顿时颤如急流水波,但还不忘为自己“辩解”道:
“卿卿你看,现在已是白天了,怎么能算我骗你。”
谢不为微微睁开了眼,便知晓自己已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萧照临了,只好悄悄使坏,想要萧照临快些结束。
可这般,却只能“自食恶果”。
黏腻的水声顿时响如急雨,谢不为的指尖泛白,嘤咛似泣。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声哀求道:“早朝殿下该去早朝了。”
仿佛上天相助,谢不为话音才落,寝阁之外便传来了张邱的声音,“殿下——时辰到了,该起身更衣了。”
但即使如此,萧照临却依旧没有饶过谢不为,暧昧的声响反而越来越大。
而谢不为则愈发又羞又急,是因他知晓,储君上朝向来马虎不得,冠冕衣饰需一应俱全。
也就是说,外头绝不会只有张邱一人,还会有众多内侍。
纵使东宫上下皆心知肚明他与萧照临的关系,但二人每次温存,都会事先屏退众人,至多,不过留张邱一人在外等候侍奉。
如此毫不遮掩的情况便还是头一回。
想到这里,谢不为不由得哀求更甚,“景元,景元,外面有人。”
萧照临终于心生怜惜,急速几番之后,就草草闷哼了一声,又不及享受片刻余韵,便低头亲了亲谢不为的双眼,温声安抚道:
“无妨,他们自会‘听不见’。”
谢不为却已无多余的力气回应萧照临,只轻轻推了推萧照临汗湿的胸膛,便偏过了头,似欲再次入睡。
而萧照临也不再侵扰,抚过谢不为鬓边凌乱的青丝之后,便直接披衣而起,再重新合上帷帐,遮住了里头的靡靡春色。
只临走前,又稍稍拂开轻纱一角,于谢不为薄红的耳后留下一吻,缠绵私语道:
“卿卿,我会早些回来陪你的。”
谢不为并未睁眼,只双睫如蝶翅般在清亮的光线下颤了
颤。
他其实睡得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