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如玉的手指瑟缩着蜷起,似乎预示着退缩。
但这次,他甚至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而是强忍内心的万般涌动,尽力保持着虚假的冷静,先退后了一步,再垂首展袖施礼道:“拜见孟相。”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声音已濒临哭泣的边缘,颤抖不已。
他未闻免礼,便没有抬头,但那抹墨绿却复入他低垂的视线。
属于另一人的温热体温似乎近在咫尺,却并未与他有任何的肌肤相触,他只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温柔的轻叹。
“鹮郎,我在。”
似有风沙迷眼,双眼一阵酸涩,泪水即将奔涌而出,但他却死死咬住了下唇,将这并不合时宜的情绪生生抑制住了。
片刻后,他俯身更低,语调回归平稳,只是多有停顿,“无意,惊扰孟相,只是我有一事相求。”
“鹮郎,我说过的,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温热的掌心托在他交握的双手之下,却依旧没有擅自触碰。
“这个承诺永远都不会改变。”
孟聿秋的语调虽轻柔无比,但语意却重逾千金,如此沉沉地压入谢不为的心间,而令他再难忽略其中的切切深情。
但他却不想、也不能回应。
交握的双手紧绷,指节隐隐泛白,他刻意回避了孟聿秋的话,只轻声道:“事关京口军报,不便于此直言,还请孟相拨冗”
“鹮郎。”孟聿秋温柔地打断了他极为生疏的言语。
“那随我回府,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