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至少他知道秦康乐真的杀了他,想到还有其他的皇子皇女,只好咬牙将诏书写下。
然后将朱笔扔出,一下子昏死过去。
“陛下,陛下……”
“快宣太医。”
“是。”
秦康乐看着诏书,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其实她完全可以自己下诏书,毕竟早在几年前,圣旨也好,诏书也罢,都是秦康乐拟的,只是她想要名正言顺,不想留下一丁点儿的把柄,这才逼着皇帝亲笔写诏书,至于用皇子皇女威胁的事儿,也就是个威胁,秦康乐没想过要把他们怎么样。
女子登基本就不易,龙椅不稳,如果她残害手足,这龙椅就会更加不稳,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她万万不能做,也就是心软的皇帝会信她的威胁罢了。
昌泰二十一年壬戌月戊子日,昌泰帝下诏书禅位于储君,自在静思殿养病。
这时候另外一些消息也传入京城,当初与珹王一同起兵的还有两路人马,一个是西南中的一队,一个是西方的一队,分别被珩王与徐将军镇压,处理结果相当简单粗暴,完全不留活口,得到消息的世家勋贵齐齐吸了口冷气,觉得浑身冒凉风,对秦康乐的掌控能力再次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镇国公府已经不是单单是被踢坏门槛了,正厅差点儿人满为患,而在这个时候,最受瞩目的卫泽却跑去郊区遛马,并没有招呼客人。
将马随意栓在一颗树上,卫泽直接坐到树下,他也幻想过妻子是什么样的,到底是温婉如水还是明艳动人?能与他琴瑟和鸣还是相敬如宾?当然想过最多的还是那英姿飒爽的身影,尚主之后,对于自己前程的遗憾以及同她在一起的欣喜不停的交织,也认了命。
对于三公主,他是喜欢的,无论是在城墙的英勇,还是打猎时候的惊鸿一瞥,都让他震撼,他从没有见过那般模样的小娘子,因此哪怕面对德沛驸马与安平驸马同情的目光,也没影响他的好心情,他想,他一定会竭尽所能另他们成为一对儿琴瑟和鸣的夫妻。
可是现在她就要登基了,每个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有着羡慕,还有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灾乐祸,皇帝后宫三千佳丽,那么女帝呢?公主尚且不好伺候,何况是女帝?
心中烦闷,可是这样的烦闷对谁都不能宣之于口,哪怕是祖父,也只能嘱咐他勤谨侍奉,不可干涉过多。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胸中的郁气却怎么都出不去,他学了这么多的年本事,允文允武,却没学到,妻子是皇帝自己该怎么办?
礼部紧锣密鼓准备新帝登基一事,最终由司天监选定昌泰二十一年甲子月甲寅日举办登基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