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纯孝,体恤手足,此举仁德。”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朝臣们再次跪了一片,这一次都是赞扬。
消息传到后宫,三妃同时愣了,紧接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再也想不到还有这个运气,这辈子还能出宫,淑妃的皇六子与皇五女未曾开府,心情激动的状态还差些,但是也总是有个盼头不是?
贵妃与德妃心中一片火热,她们的儿子现在可是开府了,也就是说,她们随时都能出去?脸上的笑意是止也止不住,德妃最是得意,她儿女都开府,也许她还可以轮流住?后宫一片喜气洋洋,先帝去世的悲哀,瞬间冲走了大半。那些没有子嗣的,或者说子嗣小的没有开府的,都去了永寿殿,当然,她们只能侧室偏殿,可是只要有子嗣的终究有盼头。
秦康乐的动作很快,贵妃,哦现在是贵太妃去了璟王府,德太妃则去了瑾王府,同时承诺德沛长公主,住够半年之后就去她的公主府。
许俢仪苦尽甘来,也去了安平长公主的公主府,至于驸马,安平长公主已经上奏本,告驸马无状,休夫!
尤将军严谨,并未参与清君侧之事,自己的嫡幼子那般荒唐,他并不知道,当初只道皇恩晃荡呢,结果安平长公主休夫,他彻底傻了,自己也被新君一道圣旨调入京城,回京城的时候心里真是七上八下,他与大些世家以及京城的勋贵都不同,他守着边塞,对于新君在军营里的威望他比谁都清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回到府中,妻子哭诉:“将军,安平长公主欺人太甚。”
“闭嘴,公主是君,岂是你可议论的?”尤将军冷哼一声。
尤夫人一哆嗦,不敢再说。
次日尤将军面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陛下,臣教子无方,惹怒公主。”尤将军昨晚儿入的京城,在家虽然休息了一夜,但是有母亲妻子宠着嫡幼子,上下瞒着,因此他并不知道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惹怒公主是真,教子无方么也怪不得你,朕记得你在边关守了十五年,你离京之时安平驸马不过四岁稚儿,既未教过,自是怪不得你。”
“臣惶恐。”
“知道你忠心,朕便不想多说什么,这些是你的嫡幼子所作所为,带回去,严加管教吧。”
“臣遵旨。”
尤将军退下之后,看到那上面一桩一件的事,气的两眼发黑:“拿人到正堂。”
“是。”尤将军的手下那都是兵丁,立刻寻了自家的小郎君,直接将人五花大绑,然后扔到了正堂。
尤将军二话不说就开始直接上鞭子,只把安平驸马打的满地翻滚哭号,那边早有人给老夫人和夫人送信儿。
两个女人相携而来,进来就开始哭,没想到尤将军直接道:“母亲若是要儿子的命,便继续护着这个逆子。”
孙子是好,可是儿子更好,老夫人其实也不太知道孙子的混账事,只以为孙子娇惯些,这才冲撞了公主,此时听儿子这么一说,吓得魂飞天外,连忙问:“到底什么事?”
尤将军将儿子尚主之前就有外室子并且欺压公主一事都说了,老夫人差点儿昏过去,就是尤将军的妻子知道儿子有外室子的事,却不知道竟然欺压公主至此,也吓得魂不附体。
尤家小郎自打知道珹王事败就没了气焰,这些日子对安平长公主释放了足够的善意,可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安平长公主恨他入骨,也太了解他的品性,岂会回心转意?
安平长公主眼看好妹妹登基为帝,心中早有主意,连日都是歇在皇城中的,待秦康乐下旨定公主可以休夫,直接上了奏本状告驸马无状,然后休夫。
尤家小郎君得知这个消息,眼前黑了黑,猫在家里不敢出门,没想到今儿被面圣回来的父亲往死里打,还以为祖母和母亲能求情呢,结果父亲一说,祖母和母亲都没声音了,更是害怕。
尤将军直接将小郎君打的昏死过去,抬下去之后,老夫人也缓了过来,忙问:“陛下怎么说?”
“陛下天恩,并未追究儿子责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陛下圣明,唉!都是我惯坏了他。”
“母亲不必自责,儿子想,他养好了伤,就打发他回祖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