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所来何事?”卫泽有点儿不太自在,别说他们之间,就是寻常人家,也没有小姨子和姐夫单独见面的。
“姐夫既然问了,那我就直接说了,驸马三叔家的小郎做了错事,所以想问问姐夫,皇姐是什么章程?”
卫泽一愣,随即道:“此事你可直接问陛下。”
“我才不问呢,皇姐沉着脸的样子可凶了。”纯禧长公主一副小女儿之态。
卫泽哑口无言,陛下威严没错,可是这事他完全不干涉的。
“好姐夫,你帮帮我吧,我又不是求情来的,只是早作打算,如果皇姐罚驸马一家子,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也要跟着吃苦?”相比于大公主的端庄自持,纯禧长公主完全不顾那些规矩礼仪。
卫泽登时满头大汗。无奈,只好给太监使眼色,赶紧找陛下,他顶不住了。
狄云一溜烟儿的跑到勤政殿,将此事诉说,秦康乐想到卫泽的样子,脸上失笑,看了看沙漏天色,道:“午膳摆在清宁殿。”然后站起身,上辇,前呼后拥奔着清宁殿去。
秦康乐到了清宁殿,卫泽与纯禧自然迎接。
“四皇妹,什么事求到你姐夫这里来了?”
哪怕秦康乐笑得在和善端庄,纯禧心里也有些打怵,不过她和秦康乐感情不坏,而且本意也就是如此,因此直言道:“驸马的嫡亲堂弟同王维卿一起谋逆,如今被四皇兄擒住,臣妹这才急了。”
“武家忠心,朕自知道,只是他本人既然犯错,自当处罚。”秦康乐也算给了实底。
“这是自然,天下哪有犯错还不受罚的道理。”听闻与武家无关,纯禧松了口气。
“不过驸马三叔委实可恶,教子不严。”
纯禧点点头:“武郡守定会严加管束。”
武易兄弟的父亲早已辞世,所谓长兄为父,弟弟不争气,兄长管束天经地义。
秦康乐这才点点头:“昨儿太医说你又怀了身子,多加注意身体,晌午了,陪朕一起用饭吧。”
“是,皇姐。”
吃了午膳,纯禧长公主春风满面的出了皇城,回了公主府,将秦康乐的意思一说,驸马脸色古怪,不说女皇陛下同是女子,就是历来公主求情,都不求皇后,哪个不是直接求皇帝的,这怎么去求皇夫?
“怎么求千岁?”
“有姐夫才好说话,便是皇姐有一二不悦,见我求到姐夫那里,也会给姐夫面子,不予以追究。”纯禧长公主是率直,不是傻瓜,能在母族如此不堪的情况下,还能和诸位长公主相处平和,绝对的讨喜<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驸马点点头,想到皇夫确实受陛下倚重,便也了然。
然后赶紧回府给父亲和大哥送信儿。
“陛下怎么说?”
“却不与我们相干,四弟怕是保不住了,至于三叔,教子不严,他们这一系,短期内恐难出头。”
“罢罢罢,不牵扯连累家族中人已经是托天之幸。”
武大郎也将心放回肚子里,这一趟他没白来,这就好。至于三叔那一系,四郎的事三叔焉能毫不知情?如今也好,没那个眼光本事就别出头,免得拖累家族。
武家的事儿不是秘密,毕竟珩王押解人犯正在进京的途中,可是纯禧长公主通过皇夫求女皇一事,还是让大家看到,女皇陛下与皇夫果然是伉俪情深。
大牢的里的人自然不知道这些,他们疑惑的是为何处罚的旨意迟迟未下。
很快,京城这些被俘获的这些人就知道秦康乐为什么处罚的旨意迟迟未下了,大牢里再次来了一大波新住客,原本王家父子还有些念想,看到这些人进来,彻底没了生气。
东南沿海一带共同举世的竟是被一网打尽了么?
“王世兄,你们竟也败了?”
王维卿满面颓丧:“败了,败得何其惨也。”
“那珩王手中有着极为强横的火器,我等研制出来的完全不够看,轻易就被打散。”福州的鲁家此时也是万念俱灰。
“如今不知要如何处罚我等。”广地的甄家满脸灰暗。
“大不了一死,还能如何。”王阁老满面叹惜。
“那妖女,咳咳……天要亡我大秦。”永平伯哪怕身体不好,也是满身的愤恨。
“我等死不足惜,家中子弟怕是要都被我们所累,短期内恐不能在出仕了。”广地的另外一家令家也是满脸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