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镇国公不言,卫二叔也不敢多说什么。
好半晌,镇国公才将目光放在次子身上:“我记得浩儿有十七了吧?”
卫二叔一愣,这是自己的嫡次子,难道是想为浩儿定亲?可是这画风转的也太快了,不是要讨论卫泽的事情么?压下心中疑问,还是答道:“正是十七。”
“先不要定亲。”
这下卫二叔更加疑惑,这是为何?可是还是躬身答道:“是。”
镇国公又是不言,好半天才长叹一声:“若是长寿不能好,变将浩儿送入皇城。”
吓!卫二叔这下可真是目瞪口呆!素闻古代娥皇女英二女同侍一人,可是可是让他们堂兄弟同侍女皇陛下,这、这、这简直荒唐至极<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自己一贯端正严谨的父亲怎么会有这么、这么、这么荒唐的想法?卫二叔差点儿没摔倒地上去。
“父亲,此法不妥,这,这,这……”
“我知不妥。”
卫二叔傻了,不妥怎么还这样?
“可是不这样,我们卫家恐怕全族无疾而终。”
连番惊吓,卫二叔竟然奇异的冷静下来,所以此时他连忙问:“父亲,到底何意?”
“长寿先天精血不足,怕是与陛下再难有子嗣,若是陛下休夫,卫家大不了缩在老家,以后在徐徐图之,虽然有所打击,却也能保住一定根基。”镇国公目光放空,又道:“若是在纳小郎,陛下尚在,同长寿伉俪情深,卫家自然无恙,可是翌日呢?”
卫二叔就是一顿,正是,便是男子为帝,正经八倍的皇后无所出,妃嫔子登基,皇后尊贵犹在,可是后族依然荣耀不在,再无半点好处,这么多年传下来的礼法规矩,新君依旧同后族不近,甚至有些新君为了抬生母而打压太后母族的事也并不是没有。
如同卫泽这般情况,更是艰难,女皇亲子登基,碍于礼法也许不能将卫泽如何,可是卫家必然是新君的眼中钉肉中刺,被无视已是最好结局,更多的是彻底打压,这样自己的生父才能出头,不在只是一个借种之人。甚至更心大的,完全可以将卫家斩草除根,毁尸灭迹,这样生父为女皇原配之夫,史书记载,百年之后,这就是史实,谁还知道卫泽卫家?
卫二叔心思灵活,镇国公略一点拨,就想的通透,可是也正因为通透,更加晓得里面的厉害关系,登时就一身的冷汗。随即苦笑,难怪父亲要用那荒唐的法子,确实,除非女皇休夫,否则卫家危险矣。好吧,就算女皇休夫,还得新君有些心胸,否则认为自己的生父是后来的,不好看,那卫家再无翻身之日。
秦康乐看着到手的铁皮玻璃镜子,终于把自己关在静思殿大笑三声,成了!
卫泽看到镜子中自己的模样被映的纤毫毕现,就是一愣,然后将小小的镜子拿到手里,忍不住赞叹道:“真正的天资妙手,到底是怎么做成的?”
“有空你可以去看看,而且那玻璃也是好物,你那火器室太暗,以后用玻璃代替窗纱,上面在做一个天窗,必然明亮。”
“当真?如果真是如此,那便立刻就换。”卫泽因为室内昏暗一事颇为脑筋。
“这镜子也有用处的,晚间烛火过多熏眼睛,用几柄镜子来回照射,仿佛多点许多蜡烛,却又不熏眼睛。”
卫泽听了更加欢喜,开始研究武器,不过认为陛下有情有义,因此想回报一二,后来两个人感情渐深,这份心思也就淡了,但是对于研制武器他却是真正的爱上,每日不缀,乐在其中。
只是屋子终究有些暗,如果是在阳光下,偏又过于晃眼,很是不舒服,如果这玻璃和镜子能解决问题真是再好不过,当下按捺不住,吃了晚膳就准备同秦康乐一起去作坊看看。
秦康乐点头,两个人都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然后上辇,浩浩荡荡去了作坊。
这里灯火通明,卫泽就看到了一盏新出炉的玻璃灯,十分明亮,登时眼睛就一亮,在看那些大玻璃,干净透明,如果放到窗户上,他已经能想象到屋中会是何等的明亮了,不禁喜上眉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些匠人都见过女皇陛下,毕竟从第一小块儿玻璃问世的时候,女皇陛下就三天两头来这边关注进展,因此大家倒也习以为常,陛下来的时候从来不让他们迎接,只要正常工作就行,不过今天倒是不少人偷看,那一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