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怨我!”吕长廉长出一口气,辑手道:“无上天尊——委屈小居士了,贫道平日里疏于管教,我上清失了待客之道,望小居士海涵。”小方子叹一口气,摇头道:“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看你老驴面子上,算了算了!”吕长廉不知他话里藏针,连连点头:“小居士心地仁善,贫道在此谢过,未知……”
旁边两个小道直听得目瞪口呆,心道这小子当真可恶之至,竟敢恶人先告状!二人互视一眼,齐声叫道:“师父,师父,别听他胡说!”吕长廉一扭头儿,断喝道:“放肆!恁没规矩,回去再找你俩算帐!”两小道自知师父脾性,见状无奈低头,心里连连大呼倒霉!吕道长微笑续道:“小居士今日来我上清,不知所为何事?”小方子满意道:“你这人不错,我就跟你说了,呃,我是来找那个木——”话没说完师徒三人已是悚然一惊,齐齐注目屏气凝神——
“木头人!”
木头人?木头人?木头人?三道一般惊异,相对同样茫然。两小道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吕道长一张马脸愈发长了,皱眉道:“贫道身在上清三十余载,从未听说过此人,小居士,你怕是找错地方了。”
“没错儿!你们老大,就是了!”小方子不耐道。叫花老大小方子,杂毛老大木头人,老大找老大,木头对木头:“沐师兄?沐师叔?沐师叔?”师徒一时恍然,心下各自惊疑!上清掌教沐长天,那是本门首屈一指的人物,又是何等身份?这人小小年纪,又怎会识得?吕长廉拉长长脸,沉声道:“小居士,你可识得本门掌教?”
“不认识。”小方子实话实说。
“入我山门,可有拜帖?”吕道长面色不善,脸更长了。
“没有。”小方子屁嘛儿没有。
吕长廉板起长脸,转身吩咐道:“袁世赵本,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