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师弟,你还是放宽心罢。”沐掌教点头一笑,转身便走。吕道长一把拉住,连连摇头道:“师兄你是不知,长廉终日里耳闻目睹,又怎能不往心里去,哎!”沐长天注目而视,认真说道:“吕师弟,其实在上清所有人当中,师兄我最佩服的一个人,就是你。”
这是什么话?梦话还是胡话?吕道长当时傻了,吕道长说不出话。沐掌教在点头,沐掌教很认真,沐掌教接着说话:“只有你,才能坚守自己的信念,自知平凡却又不甘于弟子们的平凡!只有你,才能不放弃每一个人,哪怕是那被人称作驴尾之尾的方殷!他不争,你不弃,他再不争,你也不弃!这一点师兄也是自愧不如,师兄不如你,谁也不如你!”
沐掌教夸起人来头头是道,那口才可不是一般的好,吕道长已经给他说懵了,晕头转向间早就忘了自己的来意:“师兄,你这是?”沐掌教紧握双拳,面色坚定激动道:“师弟!只你有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而我上清又有这种不死不灭的精神,那么终有一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是那个——”
把状告到他这里来,不管多黑也给他搞白了。宿道长愣在原地,一时云里雾里心里悲喜交集北都找不着了,原来这样!有道理有道理,可是听上去很有道理,怎么回想起来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咸鱼会翻身?谁都是第一?谁都是一,那岂不是没有一?说来说去一个一个加起来还是个八十一,一在哪里?不好!忘了忘了,这个掌教本就是个大忽悠,这又是给他忽悠了!
“沐师兄——”怔仲之际沐掌教早已远离,吕道长一时哭笑不得,正待追去,却见那道宽厚背影已没于太清大殿之内:“当年没有九九,那时谁又是——”
只留话半句,一眼数十年。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