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哈哈!
“我说这位仁兄——”一矮个儿不满叫道:“你这也太不像话,口水都滴到我脖子上了!”后头高个儿擦擦嘴角儿,尴尬一笑,万分抱歉道:“让老弟见笑了,不过大家彼此彼此,你的口水滴到我的脚面上,我都没有说什么。”矮个儿低头一看,果见高个儿鞋都湿了,不但鞋湿了,地也湿了,湿乎乎的也不知道是口水还是汗水,还是甚么。
哎哟!我靠!
“张三哥啊,你也来了!”一熟人对另一熟人欢喜叫道:“难不成你也想着擂台争胜,夺得这朵大红花魁!”另一熟人报之微笑,坦然道:“不瞒李四弟,哥正有此意!”李四弟打个哈哈,叹道:“便是三哥有心,只怕三嫂不干!”张三哥将手一挥,神情笃定:“不妨!待我抱得美人归,即刻休之!”李四弟心下骇然,半晌,认真道:“不可!万万不可!若你一意如此,须得先过兄弟这一关!”张三哥冷笑一声,别过头去:“果然不出所料,哼!走着瞧!”旋即二人谁也不理谁,眼看就形同陌路了。
啊——承让!
“哈!一干饭桶,不知死活!”一持刀者不屑一顾,自言自语。一佩剑者随之开口,深有同感:“不错,不错!班门弄斧,岂不笑话!”持刀者侧目而视,忽惊异道:“这位英雄仪表堂堂气概非凡,未请教——”佩剑者静观台上,只淡淡道:“某姓冯,单名一个凉字,江湖人称鸳鸯蝴蝶剑。”持刀者深吸一口气,赞叹道:“果不其然!久闻冯兄剑法通神,出道三十年历八百战未尝一败,实乃盖世英豪也!”佩剑者微微摇头,神情落寞:“平生八百战,高处不胜寒,哎!听闻江湖有一绝世刀客与我齐名,只可惜,可惜,咦?”忽而心中一动,转眼已是大惊:“莫非阁下,就是那马!惊了!”持刀者微笑颔首,终现真身:“吾乃马惊,天马流星刀是也!”老天开眼,英雄得会,随即二人互相吹捧一回,又惺惺相惜一回,忽而醒起一事,双双变了脸色!马惊当先惊道:“冯兄,你我神交已久,今日一见已成莫逆,少时台上相争,岂不伤了和气!”冯凉心里拔儿凉:“二虎相争必有一伤,马兄,你我武功本在伯仲之间,若是两败俱伤,旁人岂不捡了便宜!”马惊双眉紧皱,面有忧色:“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冯兄所言极是,极是!但依冯兄之见,此事又当如何?”冯凉苦思半晌,终于想出一计:“不若你我联手,刀剑合璧,哥俩儿你好我好,来个并列第一!”马惊闻言一喜,喜过又是一惊:“花只一朵,英雄两个,这,这,如何分得?”分不得也分不得,冯凉一筹莫展,马惊亦是无计。二人各觉苦恼,只叹既生喻何生亮,又深恨造物弄人,不提。
我来!我来!我来!我来!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一老秀才一连四个非礼丢了过去,谆谆教诲道:“圣贤之言,当自谨记,时以省之律之。”那中年文士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子亦有曰食色性也,好色而不淫,斯美若花,余存观赏之心而无亵玩之意,即如此。”老秀才摇头,老秀才叹气:“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呜呼!哀哉!”中年文士无奈笑笑,以扇指点:“逾矩为僭,礼崩乐坏,且看——”循之望去,却是一猥琐男子眼望台上美人,一手提裤一手置于裆内,神色亢奋鼻息咻咻,正于光天化日之下拥挤人群之中暗自行那不端之事。老秀才当即大怒,须发皆张厉声喝道:“住手!寡廉鲜耻!岂不知圣人有云——”这个不用圣人说,话没说完众人之中横出一脚,猥琐男子一个激灵身子歪过,却不得倒,也不敢吵嚷,只惶惶然钻出人群慌慌张张跑掉。老秀才一时无语,中年文士笑道:“品行不端,胆必怯懦,大道即废尚有仁义,夫子不必过于忧心。”老秀才默然半晌,长声叹道:“无以信,无以敬,则无以畏之,今我所忧者,敬畏心亦失!”中年文士哈哈一笑,复观台上刀光剑影美人风流:“心存敬畏者,方能大无畏,胸有仁爱者,方能勇无敌!哈哈不说,且看!且看今日谁得花魁!”老秀才看过一眼,终于笑了:“是极是极,且看且看,既来之则安之,又管他有理无理非不非礼,哈哈!”
台上打得热闹,台下一般精彩,人生本就一台戏,你看我,我看你。所为何来,各有其说,人多嘴也杂,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说他不完也无需尽述。然而几处片断闲言碎语,已足见这花中之王侠中之凰,牡丹姑娘个人魅力之大,也足见本次比武招亲场面火爆战况激烈,必将会取得极为圆满的成功。
美色当前,谁不动心?何况这个美女家里有钱,一旦得手,财色兼收,风流快活吃喝不愁,人生若此夫复何求?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