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危险便即离去,方殷拿它没有办法,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可是方殷在看,可是方殷在想。什么是大?什么是小?什么是弱?什么是强?不过相较而言,若有一人也如方殷拨弄老蚊子这般拨弄着方殷,方殷又应当怎样?
天地万物,可为我师。
老蚊子死了,死在一缕淡淡的晨曦之中,死在一页空白无物的纸上。
是那一页,空白的纸。
天大地大,无不包容,无有即有,一切可能。
青萍剑诀,第六页,没有剑意,方殷却是悟出一种身法。
冬去春来。
一只熊,正与一只猴子嬉戏,野地里双双吱哇跳叫。
“呼巴次楞老兄,你来抓我,你来抓我啊,哈哈哈哈!”他是上蹿下跳,正是一只猴子。
“阿呼鲁鲁!阿呼鲁鲁!”呼巴次楞抓不到他,要知道一头熊是很灵活的,绝不笨拙。
“通通通通!通通通通!”大象不会跳舞,可是呼巴次楞会,厚实沉重的声响,却是灵活轻巧的动作,呼巴次楞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矛盾,只因进化原本就是,矛盾的产物。穷极于天也是道,溯极至古也是道,心弦的律动就是无声的至美,生命的本身就是究极的奥义。这又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千载难逢,继老蚊子给了方殷一个启示之后,呼巴次楞又帮助方殷建立了一个雏形——
根基早有,是在上清。
身法,步法,也是一法。
心法,剑法,也是一法。
万法一法,一法万法,大道三千,混沌破立。
好用拿来就使,管它甚么东西!老蚊子,大笨象,方殷也不知道它是个甚么东西,只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叫作风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