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话语:“慕容兄~慕容兄~慕容兄救我~”
“我想不出。”思量半晌,慕容兄道:“世事难料,多有变数,回头我再问问于老。”
这个,问过,于老说,天知道。
方道士也知道,于老就是一个跳大神儿的,坑蒙拐骗无恶不作:“慕容兄~慕容兄~想不出来你又说~害得人家心慌慌~”实际上,陀迦落的话语就是一个巨大的梦魇,没日没夜地困扰并折磨着方道士幼小的心灵,这就是为什么连日来毗神奴神行为反常,疯言疯语的理由:“化身千千万万~极尽世间苦难~老子毗湿奴神~谁要害死我爹~”
“我!就!和!他!拼!命!”不知何时,人已坐起,咬着牙一字字道:“拼不死他我不姓方,不!姓!方!”
“纪之,不哭。”慕容公子仍躺床上,懒洋洋道:“但我还有一口气在,没有人动得了伯父半根寒毛。”
纪之哪里都好,就是爱哭:“谁个哭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方道士轰然倒下,悻然道:“呸!”
但也心里踏实了,等的就是这句话:“纪之。睡罢。”
纪之就睡,心力交瘁:“呼——呼——呼——”
又一时,说上梦话了:“慕容~慕容~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又请吃饭,又送衣服,又给钱花,你这,教人家。教人家如何是好,又何以为报啊!呼——呼——呼——”
两个浪人梦中相会。
“呼——呼——呼——嗯嗯~人家和你又不是很熟,这才刚刚认识几天,不要,不要嘛,谁个要以身相许了,讨厌!讨厌鬼!讨厌了啦!呼——呼——呼——”
一股气息扑面而来。
“妙人儿,妙人儿,自打那日见你。我就爱上了你,思之慕之,寝食难安,故而……慕容!你不要说了!其实,其实我,我的心里。也是一样,一样一样一样的啊!”
“我没有说。”慕容公子道。
“你说了!”方道士做梦道。
“纪之,明天我出去一趟。办点事。”慕容公子道。
“多久?”方道士做梦中。
“不定。”慕容公子要出门,是出远门,慕容公子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走走了。
“呼——呼——呼——”
“怎么,舍不得?不妨不妨,这叫小别胜新婚。”
“呕~~”
“这人呐,天天黏在一起,人不腻也自家也腻了,我这就走,还你个清静世界好了。”
“我说公子爷,小没良心的。这才几天啊,你就玩儿腻了!”
“我给过钱的,你不要忘了。”
“我靠!还有脸说。你给过我一毛钱么?那是别人送我的,白送我的礼!说到钱是还是我给你两个铜板,还来!”
“那是压岁钱,另当别论的,若要真个论将起来你还喝过我的半生酒了,那可是无价之宝,亏得你还有脸来和我要两个铜板,就说你家铜板也是江山不换,这笔帐今儿咱可得好好算上……”
“你莫打岔,哈哈!”方殷坐起,盘腿笑道:“我知道你要出门去做甚么,我知道!”
“知道就好。”慕容公子依旧躺在那里,平躺,两头枕头:“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好罢,我想见她。”方道士坐卧不安,来回折腾:“我承认。”
“我就说嘛,小别胜新婚,对不?”这就是慕容公子。
“对,对极了,太对了哥!”方道士是斗不过他的:“这事儿,可就全靠你了!”
“月老既有,信物何在?”
“等下,枕头底下压着了,等下等下,咦?”不想,定情信物丢失了:“啊呀!有贼!我的手帕,我的手帕哪里去,去,去你的罢!贼人!”
“唿咻儿~”手帕正在指尖上,直接摇成一把伞:“方郎,方郎,瞧瞧你那猴急模样~”
“不是这样的!”方郎摇头,连连摇头:“她说话,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像?不像?”公子学舌,音是百变:“究竟又是,甚么模样?”
“方郎,方郎,瞧你笑得——”欲语又还羞,低眉臊眼状,方郎一般捏着个嗓:“多么淫荡!”
“嗯嗯~你又笑人家~不要嘛不要嘛~”
“要哋,要哋,要哋啊,哇哈哈哈哈哈!娘子——我来啦!”
“莫要动手,你不是个儿,啊!你个鸟人!”
“如何?哈哈!如何!使出你那问心剑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