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已经疯掉:“不平——不平——牡丹——牡丹——”
最可气的是,当时,月季还以为是走散了!
也是急昏了头,早该找人询问,以牡丹和胭脂的醒目程度,此案的每一个目击者都会印象深刻——
也就是说,悠哉游哉,牛牡丹抱着陈不平,骑着胭脂,一路直奔将军府而去。
所以说,这根本就不是一次意外,是有预谋的。
真相大白,案犯伏法,就不要提罪魁祸首牛牡丹了,牛牡丹并非无人可制,牛月季将会让她死去活来整整十八次!
众人轰笑,其后走散。
迎亲人马,绝尘而去。
陈不平就笑了。
干掉牛牡丹之后,在一个无人角落,当时牛月季又很奇怪,因为陈不平是很能吃的。
偏生有奶,一口不吃。
只笑。
咯咯大笑,傻了一样!
这下完了,疯傻之病同时传染,传自疯傻傻疯之家:“呵呵呵呵呵呵呵……”
牛牡丹是先疯后傻,无禅和尚先傻后疯,是为疯傻傻疯之家:“牛牡丹!你别跑!你还有脸笑,看我打不死……”
“驾!驾!”牡丹一跃而起,打马落荒而逃:“方殷小贼休走,牡丹神将来也!”
“咯咯咯咯——”有奶便是娘,陈不平,早就吃饱了:“嗝儿!”
军营之中,秩序井然。
所有的兵。所有的将,所有的人都在忙,忙而不乱,各司其职。
连营拔起。退扎三里,现下仍以点将台为中心,形成了一块更大的,四四方方的空地。
几达一城面积,可容四十万人。
自午时,至此时,一车车的肉,一车车的菜,一车车的酒,一车车的人。进是一条长龙出是长龙一条,来来回回似是永无止休。这又是慕容公子的手笔,这是要置办一场大大的筵席,叫春妈妈负责采买,隆景三军一齐出力。起大灶,支大锅,劈大柴,烧大火,这又是一个红红火火的大场面,或说是一次别开生面的订亲仪式——
老将军的儿子订亲,当然是要在军营里。几十万人的席,搁别处也办不开。
放别家也造了反,谁也得罪不起,这一大帮兵痞!
叫春妈妈来的时候,三花公公正自大肚朝天,四仰八叉躺在点将台上。衣衫不整,花容惨淡。
上前一看,泪痕宛然:“长空雁雁儿飞,雁儿飞哎呀雁儿呀……”
正是不幸中的万幸,若非今日还有正事。只怕三花公公现下早就给人玩儿死了:“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这景色撩人欲……”
这是又入戏了,而且入得很深,拔不出来了:“啊!啊!啊!”
大肚绵软,像个沙发,叫春妈妈一屁股坐了上去:“天色已晚,请娘娘回宫,摆驾——”
“呼!呼!呼!呼!”三花公公,两眼翻白,眼见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去也……去也……”
这又是一出戏,而且是男女同台,二人转式的:“哟!这不是叫春妈妈么~~”
开始有兵,陆续前来:“叫春妈妈,咱家楼里的姑娘们呢?”
“叫春妈妈,不如你也来上一段儿,和咱三花公公一起,来上一出——鸳鸯共戏水,浪里翻白条啊啊~”人见多,这是拔营起灶那部分,忙活完了回来的:“叫春妈妈,你也是来犒军的么?你说是我先犒你,你是你先犒犒我?”必当如此,不是男人的男人都如此之受欢迎,这下来了一个女人中人的女人:“叫春妈妈,你叫一个,啊!啊!啊!啊!哎呀呀呀!你说你这一身细皮白肉的,咝——三花公公可真是艳福不浅呐!”
“哟!”叫春妈妈,非比等闲,那绝对是撑得起场子镇得住场面:“一帮小崽子,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敢跟老娘来叫板!来!”说话人是越来越多,提着菜刀拎着家伙,人人眼里冒着绿光,挤眉弄眼吊儿郎当:“来就来,怎么来,叫春妈妈,你得说个明白!”这个,叫春妈妈见得多了,也就冷笑一声,回道:“一窝小王八蛋,没胆甭装好汉,来来来,哪个有种给我上来,来跟老娘真刀真枪干上一场!来!”
“哗——”众兵哗然,面面相觑!
“我来!”终是树林子大了,一老鸟飞身上台:“春儿呀,爷就好你这一口儿,今儿就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咱小两口儿也来他一场大春宫!”
众兵大叫,吱哇乱叫:“老汉推车!老汉推车!”
这老鸟,外号叫就老汉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