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酒。”
“你爹一见我,便就要走,你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应当知道,他又不傻……”
“撞见婉儿姐姐。”
“啧啧啧,不愧是木头脑袋,当真是聪明得紧,你说,你再说。”
“怎么留下的我不知道,怎么灌多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第二天早上,两个人一定是睡在一张床上,而且被人扒了个精光——”
“最俗套的办法,往往最是有效。”
“不错,当真百口莫辩,只会越描越黑,无论当晚了发生了什么,无论我爹承认不承认,婉儿姐姐一定会哭哭啼啼寻死觅活,你和于老必定会里应外合煽风点火,可怜那怀忠哥哥一世英明毁于一旦,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乖乖就范。”
“我是好心,你要明白。”
“明白明白,方殷明白。”
“你情我愿,你要明白。”
“明白明白,自是明白。”
“没有媚姨,就没有你,你要明白。”
“明白明白,哎!确也如此,媚姨当真是一个大大的功臣!”
“木头脑袋。我还没有讲,你就明白了,你要我怎么接着往下。往下讲呢?”
“……”
“我这,我这可不是表功劳。要奖赏啊,说到你爹,你爹这个人,那可真是,真是太难对付了!”
“……”
“他酒量又大,他武功又好,于老都喝醉了他还不醉,眼看着不妙他就想跑。木头脑袋,你说,你说,又没有人欺负他,他为什么要跑呢?”
“……”
“因为啊,眼看降他不住,我就给他下了春药。”
“啊?”
“可是,可是怀忠哥哥这个人,真正坐怀不乱,可说定力极好。烈酒春药也是一般降他不住,所以他眼看不妙,便就想跑——”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跑掉?”
“因为我一看实在实在是不行了,所以在他跑掉之前我就从背后给了他一黑棍,打在后脑勺,将他打倒。”
“我靠!”
怪不得,方老将军对于此事绝口不提,别说方殷了,就连罗伯都不知道。
“我是好心,你要明白。”
“……”
此时的方殷才算明白,媚姨的功劳比天都高。莫说那一出棒打将军头,醉酒拉郎配——
就凭这心计。下手这果断,尤媚绝对是一个狠角儿!
事实如此。如果尤媚要抢,婉儿姐姐是绝对抢不过她的,因为她的婉儿姐姐当时就已经醉到人事不省了。
何况,婉儿姐姐怜她孤苦爱她聪慧,若是知她有心,也是绝对不会和她抢的。
正因如此,所以,尤媚拱手相让。
如若不然,第二天早上,躺在方解身边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人,一定是尤媚。
夫唯不争,故无尤。
所以说,没有尤媚,就没有方殷。
所以说,这一声娘,媚姨不会要你白叫。
以上全是废话!
只因心怀不轨!
尤媚,之所以要给方殷讲这个故事,是因为尤媚相中了方殷:“当年,婉儿姐姐嫁给怀忠哥哥,然后生下了你,后来我就嫁给了龙真,然后怀上了娇娇——”
作为丈母娘:“那一年,那一天,婉儿姐姐抱着你,指着我的大肚子说,说媚儿啊,若是你生下一个男孩,就是方儿的异姓兄弟,若是你生下一个女孩——”
指腹为婚!
姻缘本是三生定,
百年长为一线牵。
痴男怨女两不误,
欢喜冤家始相连。
那是说的无禅,和牡丹,不是说的方殷,和娇娇。
“这下好了,两全齐美,你和娇娇百年好合,你我两家亲上加亲,婉儿姐姐天上有知,定是笑得合不拢嘴……”
但这小方殷,她又怎知道,那是直比当年的怀忠哥哥还难对付:“媚姨媚姨,您老莫急,不如您先说一下,那一年是哪一年?那一天是哪一天?”
尤媚略一思忖,笑道:“隆景四年,正月廿八。”
方殷沉默。
过一时。
“好好好,好个小机灵鬼哟,左右也是骗不过你!”尤媚叹一口气,无奈道:“是了是了,当时媚姨还没有怀上娇娇,所以也没有指腹为婚一说。”
“我爹中你一黑棍,那是因为他愿意,那叫作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