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的眼神变得可怕起来,好像是有一万只猛兽在暗中潜伏着。那散发着绿光的眼睛盯得她通体发寒。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也不能哭,什么都不能。如果知道是这样的日子在等着自己,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卫燕尔,你住院期间。没有我的命令,是出不去的。你也不能出去,就算是病好了,没有我的准予,你也没有擅自出院。”
他这样说着,整理了一下衣着,就要出去。卫燕尔丢了一个枕头过来砸向他。“你疯了!”
是的,他疯了,从来都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烦躁过。从前的卫燕尔没有,自己睡过的那些女人也没有。只有现在阴晴不定的卫燕尔,见到她的泪水会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见到她温婉的笑容会觉得舒心。难不成是自己还爱着她么?不会的,自己在国外三年她都只是沉默着。甚至都没有动过心思来找自己。
她在路家安逸地做着她的路太太,从来都没有过问他的事情。这又说明什么?那女人当年对自己的,不过是虚情假意而已,既然当年是这样的。那么现在也是这样的。
可是当她的鲜血真正地沾染在自己的皮肤上的时候,路亦铭只觉得身体的某一处在狠狠地疼着。他看着她逐渐沉睡的容颜,也是多么害怕……害怕今后自己也将一个人独自前行……
但是这太可笑了。路亦铭就当作是自己的错觉了。他缓缓回过神,又缓缓地转过身去,看见她因为愤怒而变得悲伤的脸。嘲讽地笑了笑,就出了病房。
卫燕尔的心里只觉得无比的压抑,现在是半夜,这里除了一个高高的窗户,什么都没有。她出不去,只能被路亦铭这样困着,只有他想让自己出去的时候。自己才能够获得短暂的自由,她这样,跟那些犯人有什么区别?
而卫燕尔也觉得路亦铭变态到了极致,除了穆初晓之外的人一律不准进来。知道她醒过来的路墨乾、沈凌峰还有威廉。都只能够隔着窗户远远地看上一眼。
第二天穆初晓来的时候,仍然给她带了很多好吃的。可是经过昨晚上的折腾,她失眠了一个晚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来挽救这样的局面。又或许说是什么都挽救不了的。
“初晓,你说阿铭跟任佳佳怎么样了?他到底有没有断?”但是这样的事情穆初晓怎么可能知道。
穆初晓也没有打算现在说出来,其实现在外边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只有卫燕尔这里是一片净土什么都不知道。也是可悲,从相爱至此,留给彼此的也只有痛苦而已。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还要相互折磨……难道是想要让对方记得自己更加深刻一点吗?
“不知道呢。或许分开了吧,毕竟路亦铭还有几分心思在你的身上的。毫不夸张的说,或许也是爱你的。”
得到路亦铭的爱何等奢侈,又是何等让人羡慕?而卫燕尔却觉得路亦铭对所有人都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真心这样的东西,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得到的话,这真心就不值钱了。“他对任佳佳,也不一样。送戒指,还亲嘴。他还没有送过我戒指呢,我的结婚戒指,也都被他拿走了丢掉了。他的心,很显然的已经不在这里了。初晓,他昨天……昨天竟然还想要一直把我关在这里。”
穆初晓拍了拍她的肩,轻声安慰道,“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要是路亦铭讨厌你的话,连碰都不会碰你呢。”
卫燕尔也希望路亦铭是爱着自己的,可是就当今这情形,她还真的不敢往好处想。
下午,S市的阳湖别墅区里,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勾炎在大庭广众之下戴了面具,说是大庭广众,这其实也不过是别墅区的偏僻一角而已。要是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路亦铭不会很快就知道了?
他在这里买了一栋房子,住进去之后,瞬间整个人就好了许多。这几天他总是在想,要不要杀了白鸽。但是想来想去,这女人多少还有利用价值。但是这么绕过她实在也是太便宜她了不是。这时候,就将她给找过来了。
他仍然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右手撑头,一副无聊的样子。
“主人,您找我?”白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抖,也难怪,这个主人一直都是心狠手辣的。无论对方是女人还是男人,他一律都是照杀不误的。
只见勾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说道,“坐。别拘束着,我今儿个找你来是为了跟你商量点事情。”
主人的命令她不敢不从,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又小心翼翼地坐下之后。只听男人说道,“路夫人被炸伤了,没死,就在医院里养着呢。你说当天我带出去的人怎么就出了这么一条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