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这样的感觉也让他感到无比的烦躁。
卫燕尔拥住他，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其实是在抽泣。路亦铭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阿铭，那时候，有很多人说喜欢我，可是我只选择了你。看见你之后我就想着，我这辈子非你不可了。所以我相信你啊，就算是我家里败落了，就算是我一无所有了。我都没有想过你会真的抛弃我。我现在就像是没有家的老鼠一样……整日要躲在这里。”
她今天的话都特别的多，然而每一句都是往他的心窝子里戳。面前这个女人，为了自己，放弃了诸多的东西。包括自己喜欢的绘画，可是到头来自己又给了她什么？
“阿铭……你现在只能在我梦里了吧？再抱我一会儿，不要走好不好……”
卫燕尔这样呢喃着，她的身子还很虚弱。经不起酒精的折腾。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不带任何情yu色彩，不带任何情绪，只是那样一吻。她不知道现在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是觉得这梦境太真实了，眼前的路亦铭也是，他眼中的悲伤从何而来？又为什么用那样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只顾着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她只想这样被他拥抱而已。别无他求，从前想要跟他白头到老，再到现在的陪在他身边就好，自己的愿望，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之后，变得破碎无比了。可她仍然不愿意放弃，不想让这四年的感情付之东流。
他们沉默地相拥在黑暗里，他闻着她的发香。感觉到自己那躁动的心脏有了片刻的安宁。而这安宁的感觉，只有她才能够给。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一直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响起的时候，路亦铭这才轻轻地起身，将她抱在床上，又帮她把被子给盖好了。看着她恬静如孩子一般的面容，似乎在做一个美梦。
路亦铭出来的时候，威廉都快抽完大半包烟了，他说道，“路亦铭，你还真是个多情的种啊。一方面又在任佳佳那里流连忘返，一方面又在卫燕尔这里恋恋不舍。你当卫燕尔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呢？”
路亦铭知道威廉为什么会愤怒，也知道他到底是何居心，然而他只是不想说破了，“就算没有我，你也别想得到卫燕尔。”
“我不想得到她，我本来就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只是喜欢她的坦诚和直率而已，她的天真，始终都为你而留着。你别不知好歹了。在任佳佳和她之前选一个。不要再伤害她了。”
威廉算是好言相劝，可是路亦铭却不理会他，在他问了四五遍之后，他冷声答道，“我选任佳佳。毕竟她现在才能够给我带来更大的利益。卫燕尔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