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锐利的寒光扫过路墨乾的身上的时候,他这才将手上的牌一甩,说道,“各位不好意思。我想这白龙帮的老大似乎有重要的事情给我说。明天再约吧。”
这些人自然也都是尊敬勾炎的,毕竟做军火生意做成现在这样,他也是史上第一人。不被人发现,不露痕迹地辗转于各个城市之间,就凭着这一点,也是让他们敬佩。
那三个人和保镖都退下之后,这房间里就只剩下路墨乾和勾炎了。这时候,吊灯那惨白的灯光,让勾炎面具下的眼睛更加渗人了。
“你想问我什么?”勾炎直接开口说道,去了吧台倒了一杯红酒,缓缓饮下。“你那眼神让我感觉很不爽,好像是看透一切一样。”
路墨乾只是笑了笑,站起来,反而是坐在台球桌上,拿起球杆,一杆进洞三个球。说道,“你让我想起一个人,很熟悉,他给我的感觉很冰冷。像是冰山一样,你也是。甚至比他更冷。”
“是么?那人是谁?我自认为我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人。”勾炎笑着,嘴角那邪魅的笑容更是可以让少女们都为之疯狂了。路墨乾挑了挑眉,看到他嘴角的笑容。心中那答案更是肯定了几分。
这些日子的调查没白做。但是这也只是夹杂了自己的猜想而已。
但是若是自己的猜想真的是真的,就好办了。从前这方珍只字不提,但是也不说明没人知道路子明的事情。就算是这路子明,他与路亦铭的恩怨也可以说得清了。
“那人与你很相像。同样残忍,同样残暴,同样目中无人。同样爱着一个女人。你说要是这两兄弟比起来,到底是谁胜谁负?”路墨乾直接挑开了话来说,只见那勾炎倒酒的动作停滞了一下。
他眯了眯眼睛,又缓缓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听你这么说,好像很无聊的样子。不好意思,这次的对话到此为止。你要是想要再次与我合作,先想清楚了筹码再来。”
这种情况也在路墨乾的料想之内了,他笑了笑,却并不打算走。“我问你,你是不是在乎卫燕尔?在乎卫燕尔,就不要轻易放过他。要是放过他,要是让卫燕尔备受折磨,想必你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勾炎此行就是在黑道里放出了消息的,就是想看看这掌控着S市的黑帮的人到底是谁。看着这样子,能够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想必也是做了一番大调查的。
“没错,我就是喜欢卫燕尔。但是一个女人,远远没有利益重要。利益是永恒的,女人可以有无数个。”
听他说完这话之后,路墨乾却是哈哈大笑,在这空旷的房间里尤为刺耳,勾炎皱眉,还没等他问出他为什么发笑,他就开始说着,“两兄弟这方面倒是很像。一样的口是心非,一样的做着自己违心的事情。”
勾炎听着,挑了挑眉,笑道,“我倒是想知道能够知道我这真实身份的人是谁。你取下面具,我自然也会取下。”
路墨乾笑了笑,他与路亦铭有合作,是因为路亦铭可以给他带来更大的权利与财力。而现在跟勾炎合作,也是因为他是唯一能够与路亦铭相生相克的人。也是路亦铭的亲兄弟,更是是一件能够挑拨路亦铭与路为棋还有方珍之间的关系的好棋子。
他缓缓将面具取下,勾炎看见了他的脸之后,眼中似乎有一瞬间的惊讶闪现。他也伸手,将自己的面具给摘了下来。与路亦铭有七八分相像的脸上,却散发着与路亦铭不同的气场,就好似修罗场,邪恶而又充满杀气。更是让人觉得只要与他沾染关系就必死无疑。
“小叔,真没想到是你。”他礼貌说道,他没有入过路家的族谱,更是没有在方珍的身边多呆几年,亲情意识淡薄,甚至是可以说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他现下这样尊敬地称呼他,不过也是因为他手中的黑帮势力罢了。
路墨乾见到他那张脸的时候,顿时便有一种路亦铭的错觉,旋即又眯了眯眼睛,想到卫燕尔或许是见过他这张脸的。但是却将他错认为路亦铭,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眼见着他那脖子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想来当年也是被人抹了脖子的。忽然又想到他离家的时候不过才十岁左右,因为自己在国外求学,所以并不知道这些。才十多岁,便被人如此对待。
“你那伤,可是沈家那年动荡的事情?”路墨乾笑了笑,问道。现在跟这勾炎说话,倒是比路亦铭更加轻松。心中亦是有些感慨,当年也不知道方珍是如何下得了狠心来丢弃这样小的孩子的。
勾炎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不记得了,应该是的吧。小叔你别问我是不是来覆灭路家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