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钰枫的债太多,让他死的话太便宜他了。
“首先对慎家的投资撤资。这是第一步,也是最后一步。你只需要管好你的人不要再投靠慎钰枫就好了。”没错,路亦铭现在是单枪匹马的干。他从来都是这样,别人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卑微如蝼蚁一样的存在罢了。哪里需要在意那么多?
虽然不明白路亦铭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但蓝家夫妇还是照做了。因为他们相信,想要让慎钰枫归西的人,并不止他们一个。从前蓝可可跟着他的时候,他的警惕性较高,做什么事情都需要告诉他。但介于是女儿喜欢的人,他们也没有过多的计较。
现在却酿成了这样的后果,现在要将悲伤化为动力。不能够总是想着要将这些人全部都给挂掉。他们现在跟着路亦铭走是一条无比正确的道路。
“我会将这件事情处理好的,这几天暂时不要在媒体面前露面。我让慎钰枫背后的人控制了整个媒体。我好继续查下去。”路亦铭起了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面容冰冷俊美。有一种别样的霸气之感。
蓝家夫妇只管点头,他们现在手足无措,能够指望的也只有路亦铭而已了。
路亦铭走出蓝家的宅子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一旁死气沉沉的堇臻说道,“现在是时候跟慎钰枫说明白了。”
路亦铭见过的最难缠的对手,除了勾炎。再没有第二个,那个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渗透了整件事情。路亦铭总觉得他的死是一种错觉,那样精于计算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葬身于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面前?
勾炎的手段向来残忍,或许他没死呢。想到这里,路亦铭想到了一万种可能,然而对于每一种可能,他都不会放过。也绝对会好好的调查一番。
况且,勾炎下葬的时候,他也没有见到。勾炎入棺的时候路亦铭也没有在现场。按照他的复仇心,怎么可能会如此简单的死去?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其实在前面的时候已经预示了问题的所在。
无论是路墨乾,还是别的人。都已经很好的说明了问题,只要有钱,都可以瞒天过海制造死亡证据。就算有血迹也不能够证明什么。
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还是要将实话从慎钰枫的口中逼出来。
此时此刻的卫燕尔正在慎钰枫的病房里,昏暗的光线让两个人的脸庞都变得模糊无比,谁也不知道彼此心中所想的是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在祸害了一个又一个人之后,还能够这样悠然自得的坐在这里。”卫燕尔的声音有很明显的疲惫掺杂在其中,她坐在沙发上,眼神里的光亮逐渐暗淡下来。
慎钰枫看了看她,仍然面不改色,良久才说道,“不择手段真英雄。我父亲告诉我这句话,但到最后他什么都没有留给我。你或许觉得这没有什么,但男人对于权欲的渴望的程度远超你的想像。”
对于权欲,卫燕尔的概念有些模糊,因为她不记得从前的事情,所以也不知道自己从前跟路墨乾是怎样的关系。隐隐觉得那是一段痛苦的日子,可他的语气中的无奈,却跟他现在的身份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你说得你自己好像很无奈的样子,但你其实就只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而已。”卫燕尔想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又转念一想,她很早就知道的不是吗?为了权欲啊。这可真是一个害死人的东西啊。
穆初晓从前或许也热衷于这些,毕竟是商人,什么都精打细算,每一次的投资,每一次的活动举办所能够给自己带来的收益。穆初晓是女强人,但却比任何人都脆弱。她拥有一颗强大的内心的同时也有一个支离破碎的灵魂。
“我只有一个好朋友……你却让人将她给逼死了。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她又哪里对不住你了?”卫燕尔的声音颤抖着,她想不明白,有些人为什么可以坏到这样的程度。明明什么都不缺了,但还是想要去将别人的东西都给收入囊中。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慎钰枫知道穆初晓对于卫燕尔来说是像亲人一样的存在,但他仍然面不改色,眼神望向外面如白色带子一般的月光。“她只是一个牺牲品而已。”
不知不觉之间,慎钰枫已经变得连他自己都开始畏惧的了,穆初晓是他从前爱着的人,当她死去的时候。自己的心中就算有一定的震动,却仍然可以冷静下来思考问题。甚至不为所动的继续工作,仿佛对于他来说,死的是一个路人。
“那你怎么不去死?”卫燕尔有些崩溃,她不知道慎钰枫到底是怎样的怪物,竟然可以漠视一个人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