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慎想到过往的种种一时有点失控。
贺穗把视线挪开不再去看他,唇瓣翕动,叹了一口气,“可是,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说完又兀自流着眼泪。
季行慎也不忍再说什么,走上前将她揽在怀里,下颌抵在女人湿透的头发上。
“别哭了,再哭眼睛瞎了。”
他还没见过这个女人这么能哭,连做梦都在流眼泪。
贺穗哭的更凶,她恨不得哭瞎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落在季行慎的腕处。
“来劲了是吧,不许哭。”
他随手扯起一张湿巾塞到她的眼睛处。
贺穗由无声的流泪变为哇哇大哭。
似是哭诉自己的委屈。
声音沙哑,很是聒噪。
“贺穗,你再给我没完没了的吼,我真的把他们做了。”
季行慎被她哭的脑壳疼。
幸亏只是吓唬吓唬她,这要是真的拿掉孩子,她这个样子不得把长城哭倒。
话落,贺穗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季行慎,一脸的不相信。
明明昏死前,听他说去手术室的。
“贺穗,你是木头吗?做没做你自己不知道?”
季行慎无语的看着她。
“没做吗?”
贺穗潮湿的水眸闪烁着惊喜的光芒,身体轻颤起来。
季行慎紧紧得抱着她,“你还真行,就这么爱发抖。”
“你自己的身体你不清楚?”
贺穗茫然的摇摇头,她从醒来感觉身体都是麻的,根本来不及多想,还以为是麻药的缘故。
“你自己摸摸不就知道了。”
季行慎被她气笑了。
“我、我不敢。”
她的小手微微蜷缩,害怕这又是一场梦。
季行慎被她磨的没了脾气,抓起她的小手放到了小腹上,“现在试着了?”
贺穗感觉到那隆起的鼓包,温热的,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欲。
各种复杂情绪交杂,她又忍不住落泪。
片刻,才抽抽噎噎的止住眼泪,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季行慎,“你不是把我送手术室了吗?”
“不是,不想让我怀孕吗?”
“怎么他们还在?”
她有好多疑问,她甚至有点看不懂季行慎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