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
“喝死你得了。”贺穗咬紧后槽牙小声骂道。
包厢里偏角落的地方,男人修长的指尖擒着酒杯轻晃,眉眼深沉,气质清冷,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目光落及门口的地方,他未见波动的眸子轻轻一颤。
“京哥,你干嘛每次出来都这么沉闷?”
其他人瞥了眼沉默不语的陆宴京,每次出来玩,他既不找女人也不谈八卦,安静的像是与世隔绝。
来这种娱乐场所还能洁身自好,陆宴京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异类。
“怎么说话呢?你以为阿宴跟你们似的爱扯老婆舌。”
周黎起身坐到他的身边跟他碰了一下杯子,“阿宴,你说咱俩咱们怎么就成了朋友呢?”
看着眼前这张不苟言笑却能颠倒众生的脸,周黎由衷的发问道。
他跟陆宴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是喜欢玩弄人心的情场高手,陆宴京却清冷正派的很,至今没见过他身边有什么女人。
曾一度,周黎怀疑陆宴京喜欢男人,那个男人就是他。
想到这里,周黎下意识的远离了他几分。
陆宴京摇晃了下手里的酒杯,血红色的液体在灯光的加持下,看上去娇艳欲滴。
他低头抿了一口,笑了笑,“你喝多了。”
周黎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那又怎样,就算喝再多,我也有人接。”
“哪像你们。”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笑的肆意,看的出是发自心底的骄傲。
“就是,黎哥就算烂成一摊泥,那丫头也会扛你回去的。”
“你忘了吗?上次黎哥醉的不省人事,那丫头背着黎哥,差点摔个狗吃屎,要我说,她对你可真是没话说。”
话音一落,包厢里发出一阵哄笑。
周黎似是不悦,蹙眉哼了一声,“她不烦我都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