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深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两秒,对上那双狡黠的狐狸眼,低沉的嗓音不急不慢的响起,“那就得罪了。”
话落,他身体微微弯曲抬手打横抱起眼前的女孩。
感受着男人那结实紧绷的胸前,贺穗佯装无意的把脑袋贴了上去,盈润的唇瓣配合的发出一声难受的哼唧声,落在耳朵里像是一根羽毛轻飘飘的掠过。
容景深抿紧双唇,一度呼吸紧绷。
他像是捧着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般,步伐沉稳,小心翼翼的往主别墅的方向走去。
两人回到房间后,容景深抱着她放到床上后,就后退站到卧室门口。
“大小姐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出去了。”
不知为何,跟她多待一秒,他的心脏就狂跳不已。
那种感觉莫名的熟悉,但又觉得不可能。
贺穗看着他刻意保持距离的模样,不满的皱起眉,“我很丑吗?你干嘛离我那么远?”
容景深:“大小姐误会了,男女有别,我在这不方便。”
贺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还挺正经,就是不知道这份正经能保持多久。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是我的贴身保镖,理应保护我的安全。”
“所以?”
容景深环视了下房间,这里好像也没有不安全吧?
贺穗知道他的意思,蛮不讲理的指了指四周,“所以我现在很不安全,你没看到我受伤了吗?万一我在房间里磕着碰着,你怎么保护我?”
容景深:“……”
“那大小姐的意思是……”
他不确定的看向贺穗,这女人简直就是个无赖,不过他倒有点好奇她有什么目的。
贺穗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
“我的意思是你需要二十四小时都要和我在一起。”
容景深愣了下,“二十四小时?”
贺穗小脸一红,“嗯,你既然是我的贴身保镖,当然二十四小时都要和我在一起了。”
容景深:“???”
她该不会是垂涎他的美色吧?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很难让人不怀疑。
贺穗见他没反应赶紧解释道:
“我被绑架过,现在有创伤后应激障碍,感觉哪哪都不安全,所以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容景深对她这个说法没有怀疑,毕管家交代过,大小姐每周都要去心理中心做辅导。
但看眼前这个女孩,他又觉得有点不像。
贺穗见他迟疑,又赶紧说道:
“我说的二十四小时也没那么严格,除了睡觉的时间总可以吧。”
罢了罢了,心里吃不了热豆腐。
谁家大小姐总是想拐保镖上床啊,这事还得慢慢来。
容景深点点头,哑着嗓子应了声“好。”
贺穗看了眼略显狼狈的男人,细看之下,他的眉心处有一道轻微的划痕。
她慢悠悠站起身朝一旁的柜子走去,从里面拿出一个医药箱后,又转身看向容景深,“你过来,”
容景深停留两秒才缓步走过去。
贺穗看着动作表情稍显木讷的男人,心底叹息一声,“你受伤了,我给你上药。”
容景深怔了下,刚想拒绝又听她说:“你是我的保镖,必须听我的。”
她单手从医药箱里面拿出药剂瓶又拿出注射器,熟练的动作一气呵成。
“伸出胳膊。”
容景深眼底迟疑的看着她手里的注射器,不明白意欲何为。
贺穗:“狂犬病疫苗,有备无患,万一咬你的是疯狗呢?”
容景深想说不用,那些傻狗还没等近他的身早就被他一脚踢飞了。
贺穗肆意的笑了笑,“你这么大块头该不会害怕打针吧?”
“当然没有。”
即使知道她是激将法,他还是听话的伸出胳膊。
“放心吧,我打针不疼。”
贺穗针法稳准狠的扎了上去,药剂不急不慢的推了进去,随后得意的挑了挑眉,“怎么样?不疼吧?”
凭着肌肉记忆她感觉打针这事还是很简单的。
容景深瞥了眼冒着血珠的针孔,违心的恭维道:“大小姐说的对。”
对个屁,这三脚猫的技术也敢给人打针,他真想问问她有行医资格吗?
哪来的自信?
贺穗: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情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