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深听着对方的话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
挂断电话后,他冰冷的眼底闪过一抹轻蔑的笑意。
又过了几日,贺穗受伤的那只胳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索性就拆了石膏。
晚上,贺钊钦和贺明曜也回到了映湖山庄。
贺穗对贺钊钦这个父亲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感,或许是早些年杀戮太多,她总感觉贺钊钦周身阴森森的,有点瘆人。
而且贺钊钦好像也不喜欢她,父女二人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爸爸,你回来了。”
贺穗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模样规矩跟前几天的娇纵放肆,简直判若两人。
贺钊钦打量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随后看了眼毕然,“待会晚餐请太太过来。”
他口中的太太就是他的妻子庄明雪。
早些年,庄明雪生了一场大病后就开始潜心研佛,为此贺钊钦专门在映湖山庄建了一座佛堂,除非必要的事,庄明雪都待在佛堂鲜少露面,也不允许别人去打扰。
虽然是一家四口,但却很少有机会坐在一起,就连吃顿饭也是奢侈。
贺钊钦在楼下没多待就去了书房。
贺明曜见她气色不错也松了口气,目光落在她身后的那个保镖身上,他皱了皱眉。
“小妹,你怎么这么任性,我听毕管家说五个保镖你就要了这一个?”
不知为何,贺明曜对眼前的这个人有点不满意。
这个人的外貌气质过于出众,给人的第一感觉倒不像是保镖。
若不是调查过他的个人资料,贺明曜都以为是哪个对家潜伏到他妹妹身边的。
容景深自然也能感受到他目光审视中的敌意,不过依旧面色沉稳。
贺穗撒娇似的抱上贺明曜的胳膊,“大哥,我知道你的好意,放心吧,阿景很厉害,他一个人就能保护我。”
“阿景?”
贺明曜似是不悦的挑了挑眉,这才几天他妹妹就跟一个保镖这么亲密了。
“既然我妹妹这么相信你,你可不要辜负她对你的信任。”
这话他是冲着容景深说的,眉眼之间皆是警告。
容景深点点头,“保护大小姐是我的职责。”
贺明曜收回视线又看向眼前的女孩,他宠溺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身体怎么样,今天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恢复的很好,别担心。”贺穗轻松的晃了晃那只受伤的手。
她其实受伤也没那么严重,但贺明曜却很紧张,非让医生给她打了一层石膏。
贺明曜笑了下,“怎么能不担心,小时候你划破一丁点皮都要哭半天,现在是骨折,我能不担心吗?”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只是细微裂纹而已。”
贺穗小声嘟囔了一句,语气里满满的娇气。
不得不说,比起那个对她毫不关心的父亲,贺明曜这个哥哥做的很称职。
包括她这次被绑架,也是贺明曜不顾一切以身犯险的去救她。
“大哥,你对我真好。”
贺明曜再次揉了揉她的脑袋,眉眼含笑,“傻瓜,不对你好对谁好,你可是我最爱的人。”
贺穗甜甜一笑,“那等你有了嫂子我可就不是你最爱的人喽。”
“不会,你永远都是。”贺明曜眼神笃定的望着她。
贺穗噎了下,讪讪一笑,“大哥,女生都是很小心眼的,若是被未来嫂子听到会吃醋的,就算我是你妹妹也不行。”
“那大哥就永远不找别的女人,这样就没人吃你的醋了。”
贺明曜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望着她的眼神也炙热不少。
容景深看着这副兄妹情深的场面不仅没有任何感动,反而觉得浑身不适。
这种不适虽然不知从何而来,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或许是贺明曜看贺穗的眼神,亦或是他宠溺的动作。
总归是让他心里不舒服,他将目光迅速的移向别处。
贺明曜在楼下陪着贺穗聊了一会才去了书房。
书房里,贺钊钦背对着门口,指间夹着一只徐徐燃烧的雪茄,听到门响后,他不急不慢的转过身。
“跟奥博见面的时间定好了?”
贺明曜点点头,“定好了,明天下午两点在雍福会。”
“嗯,我倒要看看这个沈云舟是何许人也。”贺钊钦眼底闪过一抹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