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书面带严肃地分析道，“三个月之前，上面曾安排她到这边来，被她婉拒。这次她却主动申请调过来。你不觉得反常吗？”
林小染低声回应，“确实反常。还有其他反常的地方吗？”
“有。以前她明明说过已经彻底放下楚锦源，并专门为你绣嫁衣，祝你俩幸福。这次她却要求进楚锦源他们项目组，而且是以实验基地副主任的职务进去。这不明显想从工作方面支配楚锦源吗？我搞不懂她到底想干嘛。”
说到这里，白青书看向林小染，想听听她的意见。
林小染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最近她没受什么刺激吧？”
白青书一脸正色地摇摇头，“这我不太清楚。她在原单位时，没人敢刺激她。最让我不理解的是，她一边往楚锦源项目组调，还一边考虑不能让你产生误会。既然怕你误会，那就别调过来。感觉她猫哭耗子假慈悲。”
林小染轻轻摆摆手，“她处事光明磊落，应该不是你想得这样。可能她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难处。对了，你还没跟她表白呢？”
“没有。”
白青书有些垂头丧气。
林小染上下打量白青书一番，“之前你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开朗而又不失稳重，这次怎么看你有点横冲直撞找不着北？是不是快失去自我了？”
白青书面带无奈，“你说得对。现在的我患得患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真的要失去自我。所以这次调动，我没有申请跟她同组，选择了其他岗位。”
林小染心中感叹，都是爱而不得惹的祸吧？不过，白青书的表现也有些反常，怎么没以前淡定呢？
小声安慰道，“你和楚楚都还年轻，有的是时间追求她，慢慢来，别着急。”
白青书捂着自己的心脏位置，“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每次见她，这里都会慌乱。不像之前那么镇定。感觉有什么事情已经不受我控制。楚楚会不会明着说不能让你误会，暗地里却想把楚锦源追到手？这样的话，我可就彻底没戏。”
林小染一脸不可置信，“不太可能吧？她那么看重事业，若是真做出这种事来，她的前途尽毁，得不偿失。我觉得还是多观察她，看她精神状态身体各方面没什么问题吧。”
“你提醒的对，以后我会多关注她。”白青书看一眼腕表上的时间，“我还有其他事，先走了，若是你发现什么，记得跟我说。我发现什么，也会跟你说。”
“好。”
林小染目送白青书离开后，心中直犯嘀咕，难道元楚楚精神上真有什么问题？
若是精神分裂的话，就会做一些相互矛盾的事。
应该不会。
林小染使劲甩了甩头，朝家走去。
路过钱主任家时，巧遇刚给钱多多做完午饭走出来的张泽。
张泽指着林小染说道，“嫂子，你路过的刚好！麻烦你给钱多多解释一下，那个卫生巾是怎么来得。就因为我帮她淘换来这个，她总说我不正经。来做个午饭还账都不让我耳根清净。”
林小染走到钱家院门前，看到钱多多正叉腰怒瞪张泽。
回头朝张泽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跟钱多多谈谈。”
张泽无可奈何地离开。
院子里只剩下林小染和钱多多。
林小染主动开口，“张泽给你的卫生巾是从我家换走的。不瞒你说，这东西很难买。我手里只剩下六包，张泽为了帮你换到，给了我一盒阿胶糕，于是我匀了三包给你。”
钱多多惊得瞪大眼睛，“他用一盒阿胶糕跟你换？阿胶糕多值钱，这不是亏大了吗？”
“是啊！他为了让你舒适些，宁愿接受这赔本的买卖。我就问你一句话，卫生巾是不是比卫生纸好用？”
“没错，确实好用。”
“那不就行了。若是你还体会不到张泽对你的那份好，我也没办法了。你自己想一想，这几年，有谁曾为你淘换过卫生巾！”
最后这句话，直击钱多多的心脏。
钱多多的心脏慢跳一拍，没有吭声。
林小染转身离开。
只能帮张泽到这一步。
若钱多多和他还是不能摒弃前嫌，那就是没缘分。
这几天，钱多多深刻体会到卫生巾的好处，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早点发现。
到了下午五点多，钱多多等在地下通道出口处。
一看到张泽的身影，就赶忙凑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