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在往外跑的时候,魏清婉在跟着云氏学习打理家中事务。
云氏明知道魏若在外面跑,没问她去了哪里,也没有禁她的足,因为她不想再费这个心神了。
她为长女好,为她的名声为她的未来着想,但长女完全不领情,还处处顶撞她。
那她与其在长女身上费这个心神,不如好好教导婉婉,来年等婉婉及笄后,为婉婉寻一门好的亲事。
腊月二十四,是台州府百姓过的小年夜。
魏明庭没有回魏府,但是魏屹琛回来了。
魏屹琛回来的时候,府里就只有云氏和魏清婉在,魏若照旧在外面,魏屹霖的武术课虽然也停了,但对练武上瘾的他这几天早上还是会去教武师父那里练习,并请师父指点一二。
看到魏屹琛,云氏喜出望外,同时心疼不已:“屹琛,你瘦了,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魏屹琛看着云氏,心疼:“娘,我不辛苦,我也没有瘦,在书院的日子我过得很开心,每日能学到的东西也很多。倒是娘亲,这些日子明显消瘦了。”
“娘不辛苦,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娘这点辛苦算什么。真辛苦还是你们爹,这几日几乎没怎么好好休息,娘真怕他身体吃不消。”
一说起丈夫,云氏就满心担忧。
“娘别担心,父亲的身体素来硬朗,而且这几日倭寇还算安分,没有起战事,父亲应该有时间好好休息的。”魏屹琛安慰道。
“嗯……”云氏也不好和孩子们说这些事情。
“大哥!”魏清婉上前来,神情激动,目光莹莹。
“婉婉。”魏屹琛目光温柔地看向魏清婉。
“大哥,你辛苦了。”魏清婉关心道。
“我没事,你最近可都好?”魏屹琛关心道。
“嗯,我都好,多谢大哥关心。”
“若儿呢?”魏屹琛询问道。
听到魏屹琛询问魏若,云氏脸色微沉:“她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到了府城后,她比以往更加过分了,只要不去上课,就往外跑,也不知道她每日跑哪里去了。从前在兴善县她有城南的事情要忙还说得过去,如今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忙的!”
魏屹琛猜测道:“大妹妹许是又帮农民种地去了吧,她喜欢做这个。”
“那也不像话。”云氏道。
魏屹琛帮魏若解释道:“今年各地的粮食收益都不好,大妹妹又知道怎么让土地种出更多的庄稼来,她能救活不少人。”
“随便她去吧。”云氏有些不想继续说长女的事情了。
“娘,大妹妹以前吃了那么多苦,她现在能开心不就好了?我们接她回来又不是让她不开心,是想要弥补她过去受的苦的不是吗?”
魏屹琛继续说道,他了解母亲,看得出来母亲这是心有不满,而他不想母亲心里一直憋着对大妹妹的气。
他们是一家人,不管表面上还是内心里,都应该和和睦睦的。
云氏又道:“你是不知道,这几日她在城里给各家夫人小姐售卖枇杷膏,十两银子一罐,也不知道现在大家心里面怎么想我们魏家,说不定背地里都觉得我们家丢人、市侩,说是出身伯爵府,嫡长女却在那里忙着做生意赚钱。”
魏屹琛诧异道:“娘,你这是听谁说的呀?我同窗好友王家公子跟我说的可和娘亲你说的不一样。他与我说我家大妹妹很是厉害,枇杷膏治好了他大伯母的咳嗽,直夸大妹妹厉害呢。”
“真的假的?不会是当着你的面不好意思说不好听的话吧?”云氏狐疑道。
“娘,我哪有这么大的面子让他们特地为了讨好我说违心的话?”魏屹琛反问道。
能进安洲书院读书的,哪个不是背景雄厚的,相比之下,早已没落的魏家根本不值得别人讨好。
云氏想着也有道理。
魏屹琛继续道:“娘,据我在同窗那里听到的消息,大妹妹的枇杷膏不是她主动要出售的,是别人想要,求到府上来。来求药的给银子也只是为了他们自己的体面,不然他们与我们魏家非亲非故的,还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呢,你说是不是?”
被魏屹琛这么一说,云氏憋了几天的那口气顿时通畅了不少。
“你这孩子,惯会安慰人。”云氏不由道。
“娘,我这不是安慰人,是实话实说。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不用担心那些,大妹妹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做的枇杷膏,引得有咳嗽之症的人求药的,这非但不丢人,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