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在一旁杵着,感觉自己站在这个位置有些不合适。
但这个时候云氏正在头疼中,魏若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打岔,就干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白氏会愿意借魏清婉银子倒是不意外,对白氏来说,借钱给魏清婉是她的一项投资,日后多的是机会跟魏清婉要回来。
魏若比较意外的是魏清婉会真的想要借银子来买她的天价药膏。
这可是两千两银子啊,这在台州府都可以买两千亩地了!
看起来魏清婉对她后背的执着远比她想的要深,说是执念都不为过了。
这也侧面反应出来,魏清婉真的很怕嫁进裕王府后失宠,她是真的很想争这个宠的。
明明之前还口口声声喊着爱情至上,如今却只想着怎么争宠,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魏若不知道,只觉莫名有些好笑。
此刻云氏面对着魏清婉的质问,只觉头疼无比她不知道该如何跟女儿解释这个问题。
“婉婉,娘知道你的想法,也知道你很想治好你后背的伤疤,但你还是要理智一些,两千两银子实在太多了。我们可以再请京城里的其他大夫看看,说不定还有别的治好你伤疤的法子的。”云氏规劝道。
“女儿已经试过很多法子了,并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母亲,女儿心意已决,不管你答应不答应,女儿都要这么做。”魏清婉坚定道。
云氏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魏清婉:“你这是在忤逆为娘?”
“我没有忤逆娘亲的意思,是娘亲不肯为我着想。”
魏清婉红着眼眶,眼神怨怼地转向旁边在看戏的魏若。
“我知道现在在娘的心中,姐姐才是你嫡亲的女儿,而我不过是你的养女。”
被忽然点名的魏若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地看着魏清婉。
“你在说什么?”云氏心头一痛,顿觉头昏眼花。
“难道女儿有说错吗?娘给女儿和姐姐准备的嫁妆是有差异的,给姐姐的房契和地契远比女儿的好。娘是不是以为女儿不知情?二伯母早早地告诉过女儿母亲在京城的几处房产的价值了,女儿知道它们的差别。”
“你错了,你错了……”云氏胸口剧烈起伏。
“女儿哪里错了?母亲给姐姐准备的确实是比给女儿准备的价值更高。女儿本来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怨怼母亲,我本就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母亲愿意分些关爱给女儿女儿已经很是知足了,不求能和姐姐相提并论。”
“可母亲不仅要欺骗女儿,说您待女儿和姐姐一视同仁,给我二人准备的皆是一样的嫁妆。还要阻止二伯母帮助女儿,女儿不懂母亲为何这般?即便我不是您亲生的,您就当真一点儿都不为女儿的将来着想吗?这么多年的母女情谊难道都是浮云泡沫吗?”
“你……你一派胡言!”云氏眼前发黑,如乌云罩顶。
魏清婉继续道:“不管母亲说什么,女儿心意已决,今日就先告退了!”
魏清婉说完,不等云氏开口,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这一刻云氏再也绷不住了:“婉婉……婉婉她竟然……”
翠屏上前来给云氏倒水:“夫人您别急,喝口水缓缓。”
“婉婉她怎会变成这般?这是为何啊?”云氏满脸痛苦道。
“夫人你莫要生气,二小姐近些日子与二夫人走得近了些,许是受了二夫人的蛊惑,才会冲撞了夫人您的,您莫要往心上去。”翠屏安慰道。
“她是真糊涂啊,她二伯和二伯母岂是好相与的人?那二人精于算计,满心满眼想着怎么攀龙附凤呢!如何会是真心待她的?”云氏眼中含泪,声音满是苦涩。
紧接着又不禁发问:“明明婉婉是那般乖巧懂事之人,从前最是听我的话的为何如今变了模样啊!什么叫做我偏心若儿,我分明是……”
云氏说到此处猛地停住,因为她想起来屋子里面还有一个人在场。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魏若站起身来。
“女儿还有事,就不打扰母亲休息了,告辞。”魏若向云氏告辞。
云氏正伤心着,也无暇留魏若,沉沉地抬起手摆了摆,示意她走吧。
等魏若离开后,云氏才继续与翠屏道:“我分明是偏袒了婉婉的,婉婉她竟还这么怨我!她真的是伤透了我的心啊!”
云氏给到两个女儿的房契地契确实有差异,魏若的房产要更值钱一些。
但云氏给魏清婉的首饰是要比魏清婉的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