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你怎么这么傻?小勇哥有事我会伤心难过,难道你有事我不会伤心难过吗?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就因为在兴善县的时候我救过你一次吗?为了那一次,你都还我多少次了?”
“你真是个傻子!大傻子!”
方才憋回去的眼泪这会儿全部倾泻而出。
她的心口很疼很疼,他身上的那些伤痕就好像是落在她自己的心上那样。
“你一定要好起来,答应我,一定要好起来。”
“你为我做了那么多,而我还有好多事情都没来得及为你做,你不能就这样走了的。”
“二哥,我还有好多好多心理话没有来得及跟你讲,你给我这个机会讲出来好不好?”
“……”
魏若在魏瑾亦的床前寸步不离,从天亮守到了天黑。
中间秀梅进来给魏若送过一次饭,魏若很努力地吃了一些。
后面张毅等人也来请示过想要代替魏若守着,都被魏若拒绝了。
她是大夫,只有她亲自守着,随时观测魏瑾亦的身体状况,才能最大程度地确保他的安全。
半夜里魏若又给魏瑾亦换了一次药,喂了一次药,两次水。
然后便一直到了天亮。
四月的天亮的不早不晚,农家的公鸡打了两次鸣,屋里的蜡烛便可以熄了。
清晨的光透过屋子那扇漏风的窗照进房间里。
魏瑾亦缓缓睁开眼睛,入眼便是一直看着他的魏若。
魏瑾亦想开口,却发现嗓子如同被泥巴糊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你先别急着开口,你烧了许久,嗓子发不出来声音很正常。”魏若对魏瑾亦说道。
望着苏醒过来的魏瑾亦,魏若的眼眶红润了,流着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