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长大了,不再是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孩子了,但如果他想让她的王位坐得长久,他一味顺着她的意思是不行的。单靠他的力量,也不行,要是他真为她着想,就得找个强大的盟友。”
希礼微笑,“我看,瞬凝是明白这一点的。他是个聪明人。”
朱理把棋盘上最后几颗棋子也收回棋盒,也微笑了,“接下来的几天,就让图鲁斯去和女王的大臣、王夫们聊天吧。”
图鲁斯是他们从苏芳带来的大臣,从前一直负责曲元的事务,在前任执政官殒命,曲元被叛军占据之后一直夹紧尾巴做人,直到最近又被启用,被朱理亲点,跟着来了曲元,一路上也跟朱理等人讲了不少他所知道的曲元情况,王室秘闻。
这几天的谈判他都只是陪同,然后和曲元的官员讨论细节,朱理冷眼旁观,心里却在默默衡量,这位图鲁斯倒是个能用之人。
从明天开始,正式到了此人用武之地了。
希礼伸个懒腰,微露疲态,“瞬凝那边的事我已经安排了人去跟进,图鲁斯看着也是个能办事的人,那么,殿下给我放两天假?我收到了不少曲元贵族和重要人物的请柬呢,是时候做适当的社交了。”
朱理瞟瞟他,“你要去花天酒地是么?”
希礼笑而不语。
朱理盖好棋盒的盖子,忽然问,“庞倍那……”
希礼听到庞倍的名字,立刻坐直了,他谨慎回答,“仍然看起来很正常。不过他的副官古德温最近好像情绪不太好,此外,春夜宴之后的几天,有人看见古德温亲自去接一个从帝都来的人,那人是帝都某个贵族的管家……”他皱一皱眉,“尼德鲁侯爵,你还记得他么?”
朱理一怔。
尼德鲁侯爵。
他的侄子也曾任苏兰托执政官。
他喜欢购买奴隶虐杀。
希礼继续说,“不过,接下来我们就来了曲元,那位管家也没再露面。也许,他是向庞倍兜售某样尼德鲁侯爵的遗产。”
朱理没有说话,他的指尖在棋盒光滑的表面摩挲了几下,重新打开了棋盒,拿出一粒棋子,放在了棋盘正中。
希礼又补充道,“尼德鲁没有子嗣,他死后,亲属为了争夺他的遗产已经闹了几年了,家中的仆人和亲属争着偷他府中的东西出来卖,至于他的管家嘛倒是一开始就被他家族中的人赶出了府邸……”
朱理又取了一粒敌方的棋子,拈在指间,看着棋盘,“派人去查查那名管家来苏芳究竟干什么。不——”
他将那粒棋子放在棋盘正中,“我想那位管家已经死了。他来苏芳,是为了给庞倍送某样东西,希望以此换得富贵,不过,那样东西令他丢了性命……”
朱理摇了摇头,“你能想出什么会让庞倍在我眼前杀人灭口么?”
希礼蹙眉。良久,他说,“我不觉得尼德鲁那种下三滥能有什么值得庞倍索取的遗产。不过,我会派人查下去。”
朱理点点头,不再说话,继续与自己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