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进为何进心腹,普通的皮肉之苦对这种心志坚定之人没有丝毫用处,若是赵逸手下收手不住将张进打死,那自己计策如何实施?想到这里张进借口要亲自审问张进等人,招呼左丰与赵逸陪同前去。
赵逸与左丰自然不会拒绝,张让出宫排场可是不小,前呼后拥的。就在张让准备踏出殿门的时候,却被赵逸阻止:“公公出宫动静太大,且行走速度极慢,不利于隐秘。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只怕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伯来所言极是。”张让将身后的太监仆人喝退,仅仅带着百名宫廷禁卫与赵逸、左丰二人出宫,尚未走出宫门,就看到一浑身血污的男子踉踉跄跄的跑到宫门。
瞥眼看到这人的服饰,赵逸与左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与恐慌,这人正是左丰派遣的那几名护送含烟回府的禁卫之一。他此时变成这个样子,是否说明含烟遭到了不测?当街袭杀宫廷禁卫,这分明就是造反,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左丰一把扶住这禁卫快要倒下来的身体,心中虽然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询问一声:“发生了何事?”
这禁卫伤势极重,胸甲已经被锋刃划开,露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紧抓着左丰的手臂,费了极大力气口中咕哝才说出三个字:“出事了。”这三个字说出口后,他就陷入了昏迷。
张让目光慢慢阴沉,口中喝了一声:“上马!”说着快速驱马前进,在去院落的道路上打眼就看到前面路段有不少人围在一起,对着场中指指点点。
没等张让说话,左丰与宫廷禁卫就将围观的百姓挤开,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的尸身,左丰咽了口唾沫。
瞥眼看到含烟的尸身,安坐马背上的张让身形剧晃,慌忙从马背上跳下来,脚步踉跄的向着场中走去,含烟秀目无神,口中有一股血丝溢出。张让手指颤抖的探了探含烟的鼻息,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颓然坐到地上。
赵逸面色阴沉的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禁卫,俱是要害受创,当场气绝。挥手让兵士将这些尸身抬下去,目光转动好似想到了什么,猛然叫了一声:“不好!”
左丰与悲痛的张让被赵逸的呼喊声吸引过去,赵逸说了一声:“夫人已经遭到了袭杀,那处院落只怕也难以保全。”
说到这里,赵逸立马跨马向着院落奔去,张让与左丰紧随其后。僻静的院落此时犹如修罗战场,地上躺了一地的尸身,有左丰的宫廷禁卫,也有赵逸所部的精兵,当三人推开厢房的门后,张进在内的几个人已经被灭口。
看到这种情况,傻子也能想到,这是杀人灭口,张让目光愈加阴寒,仰天长啸一声:“何进,我必杀汝!”张让此时也只能大声吼叫,发泄自己心中的那滔天怒火。
此事必定是何进所做,在左丰进入赵府或许就已经被大将军府的人盯梢,尾随赵逸两人来到此处,看到赵逸与左丰离开后,就对这院落发动了攻势。一定是这样!张让相信自己的判断,因为这一切合情合理,可谓毫无破绽。张让就算知道此事是何进所做也是毫无办法,知情者都变成了尸体,拉着几具尸身到何进府上,非但不能让何进就范,还会让何进反咬一口。
看着张让脸上那滔天的怒意,赵逸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这件事情因为知情者全部被杀而不了了之,这几日表面上看起来,十常侍与何进没有半点异样,但是赵逸却是知道双方此时暗流涌动。
在含烟尸身放入棺材的时候,就已经被赵逸掉包了,而那些兵士的尸身也被赵逸借故拉到了军营,两个时辰后,兵士醒过来,将身上那沾满狗血的衣衫随手一扔,加入了训练之中。
只是不晓得张让得知赵逸导演的这出戏,会不会被气的吐血。
含烟被赵逸秘密安排在了洛阳城内一个僻静的院落,重获自由的含烟手托香腮,仰望天空,秀目迷蒙,好似有无限心事。
听到敲门声传来,精神一震:“请进。”
未等含烟招呼,赵逸就大刺刺的坐在了含烟面前:“姑娘已经获得自由,不知日后有何打算?”
“打算?”闻言含烟苦笑一声,洛阳她是不能待下去了,回家乡?她还真怕父亲会再把自己送给张让,考虑良久含烟叹了一口气:“不知道。”随即抬眼看了看赵逸,含羞带怯的说道:“不如我跟随将军前往幽州吧。”
一个绝色美女没有大家族的庇佑,行走这种乱世颇为危险。赵逸思索一下,就答应了下来:“如此也好,明日我会遣人将你送出城外。”说完这话赵逸并未再屋内久留,明日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