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不见粮草,这让羌渠那颗心再次悬了起来。
收集粮草的兵士脸色惊慌的跑进来,这让羌渠那颗悬起来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试探的问道:“粮草情况怎么样?”
兵士咽了口唾沫:“首领,卑职率领兵士在广宁县城各个农家搜寻粮草,却发现广宁县城内无论官仓民宅,非但空无一人,而且粮食与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没有。”
这个消息简直犹如晴天霹雳,脸色淡然的羌渠神情变得极为难看,身子晃动了两下,缓缓跪坐下来:“什么?!”羌渠很希望自己听错了,自己率领所部兵士攻取广宁县城,就是为了劫掠广宁县的物资。没有粮食,自己所部五万大军,如何维持,几天还好若是时间一长,所部军心必然大乱。
兵士见到羌渠如此神情,咽了一口唾沫,从怀中摸出一块布帛,小心翼翼的说道:“首领,这块布帛是卑职在广宁县粮仓找到的。”
羌渠一把将布帛抓在手中,展开扫了一眼恨恨的将布帛扔在地上。站起身来在厅堂内来回行走,目光闪动询问依然跪在厅堂内的兵士:“此事有多少人知晓?”
兵士躬身说道:“随卑职前往搜查粮草的五千兵士都已经知道此事。”
羌渠眉头渐渐皱成川字,有五千兵士知晓此事,想封锁消息是不可能了:“赵逸,你行事未免太过于歹毒了吧!”羌渠恨恨的说了一声,将桌子上的青铜爵狠狠的摔在地上。
“传我命令,让诸位将军来府衙议事!”羌渠下达了命令,此时既然已经瞒不住了,不如将各位将军叫到军帐,共同商议此事该如何应对。
这个消息快速的在匈奴所部传播,兵士各个人心惶惶,自己所部粮草不济,外围还有官军围堵。
这定是赵逸出的恶毒计策,想将自己所部兵士活活饿死,真是釜底抽薪。
进入厅堂的匈奴将领脸色都不好看,他们当初进入广宁县是为了休养生息,怎知会成为瓮中之鳖。
羌渠将这几个将军的脸色尽收眼底,把如今广宁县情况说出:“此时赵逸官军围城,城内又没有粮草,诸位以为我部兵士该如何应对?”
这几个将军对视一眼,同意突围出去的将军占了大多半:“首领,此刻我军粮草不济,若是与官军长期僵持,假以时日我部兵士饥饿无力,幽州官军将不战而胜。赵逸计策十分阴毒,若是与朝廷官军实力对等的兵士,面对朝廷大军围城,可以说是必死无疑,但我部兵士实力远超官军。只要我部兵士拼死一战,从官军围堵中撕开几个缺口,定能冲出官军重围。”
其余几个部将纷纷同意与官军拼死一战,他们不得不佩服赵逸计策的精妙,赵逸可以说是将什么东西都算到了,但是就少算了一点,那就是官军的实力。
匈奴兵士虽然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冲杀,兵马已经有些疲劳,但是战力却没有多少损失,与赵逸所部官军仍然有一战之力。只要是冲破了官军的防线,羌渠所部西退进入鲜卑部族就安全了,而且粮草也有了保障。
这几个将军想法与羌渠相同,羌渠也同意拼死一战,拖得时间越长,形势对自己越是不利。
羌渠将刚才绘制好的广宁地图放到桌子上展开,指点着地图上面标注的官军兵力分布:“这是我刚刚绘制的官军兵力分布图。”赵逸与太史慈等将分别把守一门,羌渠将各个守将与兵力的情况详细说出,典韦手中有重甲兵士,且典韦武艺超群,自己所部将军无人能与之抗衡,从典韦所部突围纵然能够冲出去,自己所部也会折损许多兵士。
羌渠与太史慈交手多次,对太史慈的战力深有感受,且经过多日交战,匈奴兵士对太史慈已经有了忌惮之心,还未进攻就折损了士气,对交战颇为不利。
经过一番仔细的思考,羌渠几人将进攻目标定在了南门,赵逸亲自把守的南门。一来是因为赵逸身边并无太史慈与典韦等无双猛将,二来则是赵逸把守的南门官军兵力最弱,只有一万兵士把守。
“传令所部兵士在南门集合!”羌渠目光阴沉的盯着南方。
匈奴兵士行动迅速不到一刻钟,就在南门城下集合,胡同与街道站满了匈奴兵士,面对如此困境纵然强横如匈奴兵士,也在下面窃窃私语,无非就是说自己所部没有粮草,日后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