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卜来的正是时候,羌渠刚才正在为部落兵士的事情头疼,如今有了须卜五千兵士在外面协助,羌渠突围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羌渠现在脸上满是振奋的笑容,因为羌渠知道自己所部突围的日子不远了,“哦,对了,如今幽州形势如何?”消息闭塞的羌渠询问此人幽州形势。
这兵士将幽州形势和盘托出,有了朱儁八万官军支援,幽州形势目前来说还比较稳定,境外夷族虽然觊觎幽州土地,但是却迟迟没有动手。
这点羌渠在轲比能二人得到消息没有立刻出兵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些人打的都是一个主意,就是想等到自己部落与官军拼个你死我活,他们好渔翁得利。
如今官军阵势已成,他们就算是想要进攻,只怕也会付出极重的代价。羌渠心中冷哼一声,暗说当初若是他们不犹豫的话,此时幽州早已在自己脚下了。
但是现在羌渠兵士战马损失惨重,就算是脱困了,羌渠也没有能力进攻幽州土地了,元气大伤的匈奴部落,没有五六年是无法恢复元气了。
羌渠心中很是高兴,将约定的日期,与要进攻的城门详细说明,让受伤的兵士在府衙调养,这件事关自己部落生死的大事,羌渠交给了自己的心腹将领出城办理。
这将领与须卜相识,自然不需要带什么证明书信,而是轻装简行,羌渠已经与须卜约定明晚子时进攻东门。较之其余三门,守卫东门的慕容复战力与所部兵力都弱了一些,原来羌渠率部进攻东门的时候,慕容复总是要借助其余三门的兵力才勉强守住。如今自己两部人马里应外合,他倒要看看慕容复今次依仗什么守住城门。
自己所部有救了,这将领也很是高兴,一脸兴奋的询问羌渠:“既然少首领明晚攻击县城,那取茅草与苇席的事情还用做么?”
羌渠沉吟了一下,说道:“当然要做,让战马吃饱了,明晚好与我部兵士冲杀。”
部将躬身领命走了下去,厅堂内的羌渠哈哈大笑了两声,亲自将那心腹将领送上城墙,途中一直嘱咐着这将领要小心行事。把进攻的时间与双方联络的信号,给将领重复了几遍,直到登上城墙才闭上嘴巴。
有探子再次进入广宁县城的事情,那个十人长并未隐瞒,而是将这件事情禀告了赵逸,并且对赵逸请罪,说此事是自己疏忽,请赵逸责怪。
听到这件事情的赵逸非但没有怪罪这十人长,相反的还重重赏赐了他,并且将他升为了百人长,将巡逻兵士中的三队兵士交予这人管理。
按照军法来说,巡逻兵士见到探子并未擒获,而且还让探子进入城内,斩首都不为过。
赵逸的做法不仅这百人长觉得奇怪,就连帐内的朱儁与高顺都十分奇怪。
身为冀州牧的朱儁并未避讳那百人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伯来如此处置似乎有些不妥,这兵士失职就算不将之斩首,也应该军杖伺候,伯来为何不降反升呢?若是这风气一开,此事必定会时常发生。”
那兵士不过是一个百人长,在掌管冀州十几万兵马的朱儁眼中不过是一芝麻小官,所以朱儁根本没有在意这人的感受。
高顺心中很是赞成朱儁的观点,军中事情可是容不得半点马虎,这个先河若是打开,军中巡逻兵士岂不是要大乱。赵逸治军甚严,今次为何会犯如此大错。
赵逸并未回答朱儁,而是笑眯眯的来到那百人长跟前,询问了一声:“你既然身为巡逻兵士头目,自然知道失职之罪。本官想问你的是,既然你知道自己可能会被我斩首,为何不瞒下这个消息,而是选择报告本官呢?”
这兵士倒是一脸无惧的说道:“此事是在卑职处出错,若是隐瞒下来,卑职纵然不会获罪,但是这件事情却会像一块大石头压在我的胸口,让我终日坐立不安。况且昔日在范阳县卑职曾听大人说过一句话,细节决定成败。这探子与我官军数万兵士相比那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我们都不知道这探子身上带了什么消息,若是因为这个消息致使我部半月心血尽废。卑职就是我部的千古罪人,也对不起阵亡的那些兄弟们。”
听完这兵士的话,赵逸脸上露出赞赏之色,没有想到这小小的百人长竟然有如此见识,他说的是不错,多数的失败都是因为那一点点小小的疏忽造成的,赵逸赞了一声:“说得好,你叫什么名字?”
这百人长听到赵逸这赞赏的话语,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经保住了,躬身说道:“卑职连明。”
赵逸记下了这名字,挥手让连明下去做事了。
听到连明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