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将城内的匈奴兵士全部饿死谈何容易,赵逸也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将之连根拔起的机会。广宁之战后,赵逸估计幽州这几年都会相当平静。而实力大损的匈奴部落,恐怕近二十年都无进犯内陆的能力。日后中原大乱匈奴部落沿河攻入长安,抢夺财物百姓的事情将不会发生。
此时帐外兵士报告说,匈奴兵士的尸身已经收敛完毕,请赵逸定夺。
赵逸给高顺使了个眼色,高顺会意后,走出军帐带着兵士以及那上百辆马车的尸身来到广宁城下。
城内匈奴兵士见官军竟敢到城下,立刻弯弓搭箭,那闪烁着摄人寒光的箭尖都对准了高顺。
高顺看到城门兵士的异动并未惊慌,伸手指了指马车上的尸体:“小将军不要误会,我们并无攻城心思,而是奉命将贵军尸身送回。我家大人说,贵军与我军虽是敌对关系,但贵军的勇气让我家大人很是赞赏,特地遣末将将尸身送回,令诸位勇士得以入土为安。”
城门兵士听得高顺言语真切,且马车上放的确实都是自己部众的尸身,那拉满的长弓慢慢松了下来。
高顺见到匈奴兵士异动,挥手命令所部官军后退,离开了这里。
城门兵士将此事快速告知了羌渠,先前城门兵士告诉羌渠,须卜已经逃脱了官军追赶,羌渠感觉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只要是须卜逃脱,自己与这五万兵士就算是死在广宁县城内,匈奴部落有须卜在也不至于分崩离析。
但是兵士报告的这件事,却让羌渠那刚沉下去没有多久的心,猛然窜了起来。将青铜爵狠狠的摔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说道:“赵逸!”
“首领,此事该如何处理?”那将军询问了羌渠一声,心中暗说赵逸此计刁毒。正所谓杀人诛心,赵逸这正是诛心之计。此刻城门兵士都在观看马车上的尸身,心情颇为沉重,士气消沉的匈奴兵士再被这件事一打击还有何战斗力?
“如何处理?”羌渠苦笑着自问了一声,羌渠能如何处理?官军都已经将尸身送到了门口,他若是不将之迎入城内好生安葬,岂不是让剩余兵士寒心。无奈之下羌渠令人打开城门将尸身迎接入城。
剩余匈奴兵士见到那满是刀痕箭伤的尸身,悲痛之色油然而发,气氛颇有些凝重。看着自己部众这消沉的样子,羌渠心中暗叹,赵逸你使得好计策!
广宁县内的匈奴兵士被赵逸整的死气沉沉,不过官军大营却也没有想像中的平静,官军兵士阵亡了八千余人,却有不少人受伤,随军的军医从早上忙到深夜仍然没有忙完,而且最重要的是草药不够了,尤其是那种消炎止血的药草更是成了紧缺之物。有好几个兵士就是因为失血过多,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赵逸也来到伤兵营帐帮忙,那随军的军医原本以为赵逸进入这里是为了收买人心说两句关切的话语,这种将领军医遇到太多了。但是赵逸却并未说话而是摸出金针直接动手,这将军医吓了一跳,忙阻止赵逸:“大人,您事务繁忙应当去处理政务,这里有卑职就成了。”心中却说,这赵逸只怕就在医馆中见过金针吧。还敢在自己面前卖弄。
“先生可是怀疑本官医术?”赵逸那含笑的目光,直射入这军医眼底,看穿了这军医的心思。
军医口中连说几声不敢,心中却很是赞成赵逸的话。
但是待到他看到赵逸运针后,将一兵士那贯穿肩膀的箭支轻而易举的拔出来,且并未流多少血的时候,他惊的张大了嘴巴,认穴如此之准,犹如数十年苦练一般,而且这军医从未见过如此玄妙的行针之术。
惊讶过后这军医立刻翻身跪下,要拜赵逸为师。正所谓达者为师,军医并未在乎两人的年纪差距,直说赵逸医术可与名满天下的华佗和张仲景比肩。
赵逸并未收这军医为徒,不过却是表示愿意和他探讨医术,听到此话这军医才乐滋滋的站起身来。
查看到一个兵士身上的刀伤,军医眉头一皱,这兵士伤口已经有些感染,身体还有些发烫,但是如今消炎药草已经没有了,只能去距离此地百余里的山上采摘。
行走过来的赵逸瞥眼看到这种情况,却没有惊慌,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