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迟官军的进攻时间,或者是迫使官军撤离广宁县城就好了。”
军师听到此话笑了一下,暗说这不过是须卜一厢情愿,他匈奴部落又不是朝廷,如何能阻碍官军行动,军师暗自摇了摇头。心中猛然灵光一闪,哈哈大笑了两声。
须卜被军师这笑声吓了一跳,心中很是疑惑,如今自己所部进退两难,军师竟然还笑得出来?
“少首领,老夫已经想到了一条妙计。”军师轻抚长须,模样颇为得意,“我们有阻拦官军进攻的办法。”
“哦?是何办法,请先生详细说出。”须卜脸上顿时满是欣喜,急忙询问一声。
“此刻十常侍把持朝政,若是我们以重金贿赂十常侍,让他们在汉灵帝面前说两句话,纵然无法使得赵逸官军撤离广宁县城,能够推迟进攻时间,对我们而言都是好事。”军师目光深邃的说道,“此举我会派遣部众去做,那三部联合之事,还需要少首领走一趟。”
如此双管齐下,就算无法侵占幽州土地,也能将首领安全救出。
须卜并未迟疑,点头下去,带着百名亲卫向着轲比能与素利两部奔去。瞅着渐行渐远的须卜,军师目光闪动,挥手招来几名兵士,让他们带着金钱与自己的书信前往洛阳觐见十常侍。
轲比能与素利自从被官军逼迫回来后,就没有分开,实力大减的两部,只有联合起来才能与周边势力抗衡,刚开始的几天两部兵士经常发生斗殴的事件,这几日才平静下来。
被逼迫回来后,两人心中都很是后悔,为何当日没有进攻幽州。虽然被官军逼迫回来,但是这二人却未死心,依然在看着幽州形势。越是观看幽州形势,二人对赵逸就越是佩服。
受到犄角之势威胁的不仅仅是他们两部,丘力居与东方的高句丽与夫余,均是被如此阵势钳制。冀州八万兵士进入幽州,使得幽州固若金汤。唯一能够打破这平衡的,恐怕只有广宁县城内的羌渠了。
只要羌渠能突破官军围堵,这平衡状态瞬间就会打破,那时候幽州大乱,正是轲比能他们建功立业的机会。
“听闻羌渠所部勇猛异常,所部兵士俱是能征惯战之人,为何被幽州官军围困多日,却始终没有冲破官军围堵?”素利轻抿一口酒水,将青铜爵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对广宁县城的观察,他们二人从未停止过,这些天传来的消息也不少,羌渠发动了多次进攻,但哪次都被官军挡了回去。
素利与幽州官军交手不止一次,官军虽说众志成城,但若论起战斗力与骑术,根本不如自己兵士。
轲比能却是看出了羌渠所部的难处:“因为那高大的城墙,大大限制了骑兵的机动性,官军只需对付从城门冲杀而出的骑兵自然比较简单。”轲比能对赵逸很是佩服,他竟然能想到如此妙计。若是前次自己进攻上谷郡官军也用这一计的话,只怕轲比能部落就已经在境外势力除名了。
他心中有些庆幸,幸好那次赵逸未到。不过轲比能却不知道,上次赵逸都已经率部赶到他营帐周围,但那时轲比能已经下令撤军,致使赵逸扑空了。
就在此时部落探马进入营帐报告:“将军,前日官军与匈奴兵士发生了较大的战斗,攻守双方死亡兵士均多达万人。”
“哦?”轲比能二人不惊反喜,心说半个多月了,羌渠终于动手了,轲比能二人根本没有在意双方死亡人数,而是急切的询问:“羌渠是否已经冲破官军围堵?”
“并未突破官军围堵。”探马此话犹如冷水,将轲比能二人那刚刚升起的火焰熄灭。
伤亡万人羌渠都没能突破官军围堵,轲比能嘴角满是苦笑,心说匈奴部落此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加上这次损失的万余兵士,羌渠所部已经伤亡过半,在轲比能人看来实力雄浑的官军定会转守为攻。
轲比能将幽州地图都收了起来:“你我二人无需再研究幽州官军布防了。”
素利赞成的点点头,因为确实没有必要了。
就在二人决心休养生息的时候,帐外兵士报告:“匈奴部落少首领须卜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