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前往涿郡追杀须卜的巴图感觉到了一点不对的地方,大队骑兵白天在这无山林遮挡的旷野行进,十数里外清晰可见。
但是巴图大军一路走来,询问周边县城与村落百姓,却没有得到任何关于须卜那五千兵士的消息。
因为广宁县之事,赵逸早就下令幽州个郡县密切注意周边动向,大队骑兵行进根本避不开幽州官军的监视。
巴图亲率三千精兵连续追击三个时辰,这三人兵士胯下俱是匈奴战马,他比自己部落的骑兵早到代郡、上谷郡与代郡的交界处。迎面正巧碰到刚刚升任为涿郡长史押运粮草前往广宁县城。
猛然见到这数千骑兵,长史站在粮车上仔细打量,发现这队骑兵并未穿官军服饰,一看就不是官军本部人马,当下命令护卫的官军做好迎战准备,而且命令兵士立刻前往涿郡报变,他一个文官也抽出腰间弯刀戒备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
巴图所部三千兵士在这运粮队面前五十丈勒马停下,打量了一眼这运粮官军,巴图策马走出,看到官军弓箭手都对准了自己,巴图从怀中摸出临行前赵逸交给他州府令牌。
巴图所部骑兵赶到的时候,长史就已经感觉到了这队骑兵与众不同,若是敌方骑兵,必定早已将自己包围起来,但是这队却是没有。
此时见到幽州州府令牌,长史心中疑惑尽消,这州府令牌可是幽州牧独有之物,而且用处也只有幽州牧赵逸一人知晓,如今令牌掌握在这人手中,看来这人和赵逸关系匪浅。
“哪位大人是管事之人?”巴图环顾周边兵士询问了一句。
长史躬身站出:“下官就是。”
“你部离开涿郡之时可看到大队骑兵经过?”巴图问道,巴图行走的是距离涿郡最短的路径,而须卜若想突袭涿郡,必定也要走此路径。
“大队骑兵?”长史会想一下,“我部自涿郡出发,赶到此地耗时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内并未见到骑兵经过。”
“不对,按照匈奴战马的脚力,只怕早就过了涿郡,为何会没有看到?”巴图皱眉喃喃琢磨。自己从接到消息,再出动军队,最少比须卜的行进速度慢了两个时辰,在这两个时辰,依照须卜的战马只怕早就到了。“是否你官军探马没有发现?”
“这绝无可能。”长史说的相当坚决,“自从得到赵大人消息后,郡守秦重大人就非常重视,将涿郡辖下二百多名探马全部派出,往来于代郡与上谷郡边境之间,若有大队骑兵通行,必定逃不过我部探查。”
官军探马在三郡交相呼应编织成了天罗地网,若是有大队人马行进,绝对逃不过官军的探马。
接到消息的秦重对此事很是重视,涿郡可是幽州的银库粮仓,若是被匈奴兵士攻破,可是幽州的一大损失,作为郡守的秦重自然也难辞其咎。除了探马之外,又将守城兵士派出一些协助探查消息。
“这就奇怪了。”巴图挠了挠头。琢磨着这件事情,眼睛猛然一亮:“不好,难道我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在来到涿郡的时候赵逸就曾经叮嘱过巴图,让他小心注意别中了须卜的调虎离山之计。
现在涿郡风平浪静,必然是须卜依仗着自己战马优势,将自己所部骑兵引出来之后,他自己则是折返返回了广宁县?
如今广宁县骑兵不过五千人,如何能挡住须卜那五千精锐兵士,想到这里巴图脸上的冷汗就流了下来。但是巴图也不敢肯定须卜是否真的回到了涿郡,此事可容不得半点偏差。稍有不慎就会给幽州造成极大的损失。
巴图对身边的将领说:“如今形势尚不明朗,我们二人分开带兵,我率领一万骑兵继续赶往范阳县,你则是率领五千兵士快速赶回广宁县。”
这将军躬身应命,没有敢迟疑调转马头向着广宁县奔去。
如今广宁县内的官军大营,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攻城事宜,官军的干劲很足,围堵了匈奴大军近一个月,如今终于到了大展身手的机会。压抑在官军心中的沉郁之气瞬间达到释放。
看着官军那高昂的斗志,赵逸脸上满是笑容,刘备三兄弟看向赵逸的目光也起了变化,刘备也算是带兵多年的人,从来没有见过士气如此高涨的官军兵士。
两军交战,兵士的士气尤为重要,广宁县城匈奴兵士那颓废的神态与城下的官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士气如此高涨的兵士,何愁大事不成。
城外官军的异动自然没能逃过城内匈奴兵士的监视,守门兵士在第一时间就将此事报告给了羌渠:“首领,从今晨开始官军各营都在准备攻城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