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哭闹,都是因为身体不好,大多时候阿娘都是隐忍着,总是悄悄的躲起来哭,和我一样。
等阿娘身体好了之后,二表叔就回到了边关,其实他在西南这么些时日,并没有几次是去到百草谷的。
只是走的那日,站在我家小院外面远远的看了阿娘一会便走了。
后来好些年,二表叔都没有再来百草谷。
我明明感觉二表叔和阿娘交集并不多,但二表叔和阿娘之间的关系给我一种说不上的感觉。
直到阿娘逝世的那年,我才从中窥见了一丝异样的情感来。
那藏在二表叔心中隐秘而又浓烈的情感。
在我十三岁那年,阿娘在一个百花盛开的春日溘然长逝,没有太多的征兆,明明晨起时阿娘还帮我梳了头,还在笑着与我说话。
得到消息时我和月夕还在百草谷的学堂中,月夕坐在我旁边睡的口水直流。
当时学堂中所有的孩子都愣住了,就连在上面讲课的先生都丢了书,快步往外走去。
我拉着还在睡梦中的月夕飞也似的朝着家中跑去,月夕被我拉着在路上跌了一跤,一路哭着回去的。
到了家中,我却不敢进去了,我怔愣的站在小院中,看着师公面容悲切的从竹屋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