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觉得范思辙是故意的算计的,但是范闲看得分明,这孩子没有那个心眼,说白了就是个憨,也就是在钱数上精明一些,至于二姨娘更不可能了,她会用自己唯一的儿子做局,争再多也是为了留给自己的亲生儿子,断不会主动把火坑推到他的屁股地下烧着,除非是后妈。
“行吧,既然你选择相信,就让他起来吧。”
“你应该跟他道歉!”
范建直接转身逃避视线,范闲紧追不放,“没有一点证据就让范思辙跪了那么久,竟然还是用那种蹩脚的借口,您不觉得您对他太苛刻了吗?”
范建冷笑了一声,“他让我失望太多次了。”
“怎么个失望法?”
“成也不成,无也不救,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父亲,此话不妥,弟弟他的算术能力是旁人无法比拟的,他的天赋在于经商,若是做不了官,写不了文章,那余生便做个富贵家翁也不错,为人父母不就是希望孩子平平安安,日子顺顺遂遂。”这薄薄的一层门能挡住什么,范思辙再憨再傻听到父亲这样的评价也会难过的吧,苏玥不忍心,所以主动开口了,
“不如把他借给我,改日便还您一个经商天才。”
“阿玥说的没错。”范闲也赶紧接话,势必今天要说醒这个一意孤行的老古板父亲,
“我之前问过若若,放鹰逐犬,吃喝嫖赌,范思辙一概不沾,那他贪财是为了什么?他在商贾之术,财务筹算方面天赋斐然。”
范建:“可是那终究不是什么正道。”
“正不正道先放一边。”范闲直直的看向老头,“我是问他痴迷于敛财因为什么?”
苏玥:“因为你是户部侍郎,掌管天下钱财,他崇拜自己的父亲,他想帮你,可您觉得他一无是处。”
哎,笑不出来了,这次是得不到父爱的小可爱啊,苏玥决定把名下的铺子也丢给他打理,回头时机一到,直接掌管天下钱财,到时候那小傻子肯定特别开心。
“外面跪着的是您的儿子,你或许觉得他一无是处,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得到你的欣赏,你冤枉了他,应该跟他道歉。”范闲还在继续说服(说教)自己的老子,大概老头也被触动了,之后便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走出房门让听到动静又跪下的傻儿子站起来,二姨娘也在一旁。
让做老子的向儿子道歉,实在是说不出口,所以范建迂回了一下,允许他提一个条件。
结果这个小傻子竟然想和他爹推牌九,二姨娘在一旁扶着额头,觉得这个儿子没救了,挣下再多家产也会被败光的,要不还是省省吧,爱谁谁。
这边家庭和谐,但是在一个隐蔽的山沟沟里滕紫荆就要悲催许多,一天到晚的被练练练,要不是看在他们找到自己妻儿的份上,他早就跑了。
阿大:呵呵,你跑一个试试呀。
滕紫荆:老大,开个玩笑,别当真嘛,现在就去加练,绝对不偷懒。
虽然一天下来真的很累,但是进步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在这里伙食也不错,没看见他媳妇儿和儿子都胖了一圈嘛,其实给谁卖命不是卖命,当杀手的就要看开一些。
短短的几天苏玥已经探听到了不少消息,他们兄妹两个被在皇宫那些人秘密监视着,但绝对想不到她也会反其道而行监视他们,果然还是忌惮他们的母亲啊,是怕他们遗传了那什么神庙的特质嘛,又信奉又惶恐,真是一群矛盾的人类。
……
……
诗会当天,范家的马车缓缓地行驶在路上,范闲去了男客处,若若带着姐姐去了女客处,至于最小的那个被苏玥丢到了商铺里发挥自己的天赋。
其实席位是相对而坐,只是女客那边多了一层薄薄的纱帐遮挡,风一吹什么都露出来,完全是有些多余嘛。
范闲探头探脑的想要找自己的未婚妻,明明说过要来的,怎么不在这里,不会是放了他的鸽子了吧。
见他这个样子郭保坤又跑出来找茬,真真是太子的死忠啊,这么卖力的蹦哒,只不过被范闲一把推开,
“碍事。”
今日苏玥没有戴面纱,不少才子都往她这里偷瞄,让人有些烦躁,干脆眼不见为净,闭目养神起来。
范若若拉了拉她的袖子,“姐姐,可是哪里不舒服?”
“无事,只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那我陪姐姐出去走走?”
“不用,马上就要开始。”
小天使若若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