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下的手套箱,拿出几张薄薄的纸递给了于与非,从头到尾,他都不曾回头看上于与非一眼,或是说他也有所……紧张?
于与非刚接过那几页纸,车内的车灯就被司徒打开了。
于与非不由又看了司徒的背影,眼神越发复杂。
纸上的内容不多,于与非很快就将其看完,随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汽车狭小的空间里,开着内灯,两名男子静默的坐在其中,半天没有一点声响。
如果这个时候于与非还不知道司徒打着什么主意,那他就白活了上辈子三十多年了。
可偏偏这样的司徒让于与非无法拒绝,也不想接受。
拒绝,于与非将失去司徒这样的朋友——以司徒的性格,他绝对做得出来再不理睬的漠然事。
只是于与非并不知道,他眼中的司徒和真正的司徒多少还是有所差别,司徒对他是真的贴心与温柔,但他的本质还是霸道腹黑不讲理的,他要讲理,乔布什估计得放礼花庆贺个三天三夜。
于与非拒绝,司徒绝不会掉头就走,而是会欺身而上。
到那时,或许会真的两败俱伤!
也幸亏现在的于与非不是现在的于与非……但话说回来,于与非若不是穿越重生,也许这一辈子都将与司徒毫无关系。
“那你和我住一起……是不是也是你算计好的?你真的在这边住过?”于与非声音渐渐清冷,没有一丝情绪。
“是,因为你才过来。”司徒回答得没有一点犹豫,“我从未在这边住过。”
于与非觉得心中一跳,心中的情绪越发复杂——所以你才不认识毛瑟尔……原来如此!
“怎么突然想向我摊牌?”
“若是时间再长,你会坐在这里听我说?”司徒语气轻柔。
于与非哑口无言,这人对人心的把握实在是让人无能为力,于与非不得不承认,如果司徒一直这么隐瞒下去,或许以他的能力能得到他想要的,但若一切爆发,自己肯定会决然而去!
现在就是摊牌的最佳时机!起码自己能坐得下来,听得进去。
司徒刚好要走,他甚至连给于与非冷静思考的时间都算好了。
司徒司徒,你叫我如何是好?
“你就不怕乱了我的心,让我演技大跌,影响我的事业?”
“我知道的于与非,可没那么软弱。”
于与非再次闭嘴,他就知道无论说什么,司徒都能把话给接过去,还接得让他心里隐隐的有些高兴。
他怕再说下去,没准他真的就……
于与非不说话了,司徒却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你能听我说说吗?”
于与非依旧沉默。
司徒的心中那一丝紧张,却就在此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与非没有走,没有打断他的话,那就是说,他愿意听。
“我第一次见你,你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坐地铁下电梯时差点摔了一跤。”
“但当时,你却没有任何狼狈的表现,你改变自己表情是速度让我惊叹。”
于与非怔了怔,面露尴尬,这好像是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事情。
等等,司徒在那么早的时间就曾见过他了吗?
于与非心中涌出一阵不好的想法,却又被他强压了下去。
“后来再见,却是在电视上。”
“说实话,那时候的你我应该是不喜的,面具太多,淹没了自己,让人无法看清。”
“看都看不清,又谈何喜欢?可我偏偏就在那时对你有了兴趣。”
于与非咽了咽口水,在他记忆中,第一次与司徒见面,却是在一个不是那么太好的地方——洗手间。
一个如山似岳,漠然冰凉的男人。
那一次的印象,整个司徒都是模糊的,他甚至无法想起那时看见司徒的相貌,却无法忘记那双漆黑中带着一丝墨蓝的双眼。
于与非从未想过,自己后来会和这样的人接触,甚至还成为朋友。
那么开始……又是什么打破了于与非对于司徒的固有印象?让那一份漠然冰凉,莫名的就有了温度?
唐唐!
于与非心中毫无疑问的浮出这个名子。
“好像这兴趣,在真正的认识了你之后,就停不下来了。”司徒依旧在说,他可能从出生到昨天为止,都未曾一次性的说出这么多话。
“所以我让明山帮大宝弄了包车,在车上装了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