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燕回脸上痛得不行,却又被大汉的行为给惊到,他想要动弹,可那根压住他的手指却犹如千钧之重,他根本连回头的可能都没有。
因为说话,脸上的又裂开不少,整张脸都变得湿漉漉、红彤彤的,在阴暗中看着让人不忍直视。
“你……很好。”大汉说话了,声音低沉犹如钟鸣,但听他所说似乎并无恶意。
燕回提起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但他不知大汉到底要作何,无论怎样还是有些担心。
然后剧烈的震荡就开始了。
在细微的镜头之下,能够清楚的看见压住燕回的那根大汉的手指,正在高频率的震动。
这种震动快得匪夷所思,哪怕影片中放慢了数倍,却依旧只能看见虚影。
震动形成的力道迅速的传递到燕回的身上。
噗!噗!噗!
他的脸受到这股震动的影响,犹如海浪一般波动起来,随着力道的增强,波动越来越大,原本就破裂不堪的面皮,此时随着波动震荡,再次破裂。
只是这次却没有鲜血流出,而是喷射/出几道猩黑发臭的细线。
燕回痛得简直想要死去,但却受制于大汉的奇异力道,便是想要痛出声来也是不能。
等到那细线喷射/出去,脸上的巨痛瞬间就降低了一个档次,虽然依旧痛得不行,但却已经是可以忍受的范围。
“还有,继续忍住。”大汉理应是发觉到了燕回心中的放松,立刻出声提醒道。
燕回心中一紧,脸上又传来近乎撕裂的声音,这声音极小,但在静寂的牢狱中却显得极为明显,甚至刺耳!
下方的观众大都已经不忍观看,虽然牢狱中光线昏暗,根本看不清晰,但过高的拟真度带给人的临场感却犹如亲眼所见,让人寒毛直竖。
“噗——”的一声,最后一根猩黑细线从燕回的下颌中间喷射而出。
燕回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虽然脸上依旧痛得有若针扎,但精神上却一下就松了下来。
大汉收了手指,昏暗中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最终只听见幽幽一叹。
燕回靠在木栏上昏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才从恍惚中醒来。
脸上火辣辣的痛着,却比之前要好受得多。
他动了动嘴,眉毛十分怪异的抽/动了一下,血淋淋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这是?”燕回伸手摸了摸脸,脸上的血水还没完全干掉,粘连在手上,他看向隔壁的大汉,忍不住问道。
“你脸上被人下了毒。”大汉坐在木栏的对面,看不清这人的样子,却能看到那在黑暗中也十分明亮的眼睛。
“下……毒?”燕回心中苦笑,被毁容抵成山贼是理所当然,毕竟燕家沟虽地处偏远,但好歹也是大家,自己的样子更是为人所知。
不毁掉自己的脸,又如何能将自己塞进这牢狱之中?
或许多塞点银子,自己无论有没有被毁容都会被塞进来,可若对方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吃尽苦头然后憋屈的死去,对方当然不会做那多余之事。
给自己的脸下毒,也是就理所当然的事情,毁掉自己的容,更让自己痛苦,也省下一笔银子,简直一箭三雕。
燕回到底是读书人,天资聪慧,短短一瞬间,就想明白了。
他想明白了,下方的观众也想明白了。
这是一种奇妙的共鸣反应,极高的拟真度已经开始不再局限于表面,而是进而渗入到心理。
但是显然,至始至终能给观众这种犹如亲身经历感觉的演员并不多。
如今,应该又多了一名于与非!
坐在最角落的一名戴着棒球帽的高大男子,推了推鼻梁上那可笑的傻笨黑框眼镜,目光从银幕上移开,落到最前排于与非的身上。
“果然……”这人低声而语。
就在此时,有人从最边上的过道走了过来,此时是电影播放的时候,无论是谁大概都不敢从人群中穿行而过,就算绕圈子也得认了。
否则影响到别人看电影,万一引起众怒,被暴打一顿那可就冤枉至极。
等停到高大男子这,这人似是有点气不打一处来,“赵……赵先生!今天下午你有工作!!”
声音压得极低,但听上去颇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哦?是吗?那又怎样?”声音懒洋洋的,也低到几乎听不见,戴着棒球帽的男子依旧看着银幕,根本看都没看这人一眼。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