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海中浮现。
王鲤静默许久,而后摇了摇头,起身来到蒲团上,状态一开,杂念消散,静坐修行。
……
“父亲,鲤儿……”
“行了,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是吧?这里是蜀山,不是军营,把你那点掌控欲给我收起来。”王阔不爽地瞪着自己的儿子。
王潇无奈叹道:“父亲,我没有想要寻根究底的意思。只是,鲤儿往日也非天才,而今突然变得如此……令人侧目,我心中固然欣喜,可也难免心有忧虑。”
“哼,你这是关心则乱,凡俗的天才和修行的天才能是一回事儿吗?!你听好了,鲤儿没有问题,我说的!”王阔断然出言。
王潇先是一愣,而后默默地看着父亲。
王阔被盯得不大自在,皱眉道:“干嘛?”
“爹,您检查过他?”
“这叫什么话,那能叫检查吗?我那是验明正身!老子好歹也是蜀山长老,万一有人见缝插针设计于我,岂不是平白无故着了恶人的道?再则,如此也是对我的乖孙负责,如果有问题,我还能抓紧时间救他。”
闻言,王潇松了口气:“如此便好,那我就能放心了,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万万没有责备父亲的想法。”
王阔哼哼两声:“说得真漂亮,你敢吗?”
王潇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爹,您当时是不是也检查过我?”
“当然了,虽然你是我儿子,但咱们十年没见,天知道你是真的假的?”
“父亲,您与儿子之间倒也罢了,只是鲤儿那边,还望父亲保密。否则,以那孩子的性格,我怕他会有想法。”
“我知道!那孩子因为身体的原因,打小就不是个自信的人儿,还记得那时候我每天抱着他出去,就是想让他和外界多多接触,可他每次都腼腆羞涩地不敢跟人说话,甚至不敢看别人的眼睛。我也不敢逼他,可别人见他可爱,只是多看两眼,他就会着急,然后扭头往我怀里钻……”王阔目光放远,追忆之色上涌,面部遂露哀容。
王潇见状,立刻转眼安抚:“爹,现在不同了,他比以前自信得多,而且依照大徐哥所说,他应该……也是个果决的性子,随我。”说到后面,他忍不住高兴地笑了起来。
嘭!
王阔却猛地拍桌,竖眉瞪眼:“放屁!他明明是随我!”
王潇也不再让,顶了一句:“他是我儿子。”
王阔不屑地道:“他是我孙子!打小就是我带出来的!要是没有老子,能有你么?你拿什么跟我争?”
王潇败北。
王阔本想高高兴兴地继续怼儿子,可他刚一张开口便立刻顿住,耳朵也跟着一动。
王潇见此,也不出声。
少顷,王阔倏地离开椅子,神情异常振奋。
“爹?”
“好事儿!鲤儿马上就要拜入翠微山了!”
听得此言,王潇也不禁眼神一亮。
不过,很快他又面露愁容。
王阔:“怎么,你还不开心了?”
“不是。爹,你说鲤儿要是拜入翠微山,那在宗门序列之中,我和他岂不是平辈了?”
王阔怔了一下,接着咧嘴大笑:“他要是我儿子也不错,所以……关我什么事儿?”